整個黃金鄉的三樓,鑲金的墻壁上安裝著隱蔽的攝像頭,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里隱藏著復雜的警報系統。
而更重要的是——在房間的角落,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悠閑地擦拭著手中的白手套。
男人看似毫無殺氣,但他的存在本身就讓人毛骨悚然。
黃金鄉的“守衛”,專門負責處理“不適合的客人”。
光頭男人輕輕地吸了口氣,壓下了怒火,轉而換上一副假笑。
“當然,我們是遵守游戲規則的玩家。”他說,“既然娜塔莎瓦小姐已經到了,那我們就來開始今天的‘決斗’吧。”
他瞥了一眼司命,嘴角微微上揚:“菜鳥先生,你確定要上桌嗎?”
“這可不是你平時玩的小賭局,而是‘命運的游戲’。”
司命裝著強壓下顫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鎮定一些:“我……我明白。”
“那就坐吧。”
光頭男人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們來玩個簡單的游戲——‘平民,貴族,國王’。”
誰才是王?誰是貴族?誰又是被吃掉的平民?
這個游戲的結果,已經注定了嗎?
「游戲的規則,有的人認真聽,有的人毫不在意。」
「他們從未想過要在游戲中贏過你,不幸的是,你也是。」
游戲規則
牌池:15張卡,平民、貴族、國王各5張,洗牌后雙方抽取5張手牌。
游戲流程:雙方玩家各自取出一張斗牌,翻開卡牌對決。
平民被貴族吃,貴族被國王吃,而國王被平民吃。
每一個玩家都有3次更換手牌的權利,將手牌剩余的卡交還卡池,洗牌,然后抽取同樣數目的手卡。
被吃掉的卡牌歸斗牌贏家所有,失敗者的卡牌進入贏家的手牌庫。
游戲繼續,直到一方的手牌清零,即判負。
司命低頭整理手牌,手指緩緩地摩挲著卡片邊緣。
“真是一個低級的游戲。”
他心里默默評價道。
他不止一次在賭場里玩過類似的心理博弈游戲,而這些黑衣人竟然覺得用這種小把戲就能贏過他?
真是可笑。
娜塔莎瓦坐在他身邊,語調平緩地解釋著規則,仿佛司命是個初學者。
“奇怪……她在干什么?”
司命眼神微微一動,雖然他面不改色,仍然裝作第一次玩這個游戲的模樣,
配合娜塔莎瓦的講解,但心里已經開始思索——她明明知道自己‘爐火純青’,卻還在反復解釋規則,這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她的視線,時不時地飄向墻上的時鐘。
“她很在意時間。”
司命心中瞬間有了判斷。
這場游戲的輸贏……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點的把控。
光頭獵卡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粗聲粗氣地打斷:“啰里啰嗦的,快開始吧。”
娜塔莎瓦只是淡淡一笑,抬手示意:“那么,游戲開始。”
司命坐上了牌桌,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他的狩獵也正式開始了。
游戲進行得很順利。
光頭獵卡師的牌技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懂心理博弈。
他總是會因為某些明顯的暗示而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司命只是輕輕一推,便已經讓他輸掉四張手牌。
娜塔莎瓦笑著,臉上的神情帶著些許掩飾不住的興奮,甚至不自覺地抓住了司命的肩膀,指尖用力得有些過分。
“……她有些緊張。”
司命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而她越是緊張,說明她期待的‘某個事件’還沒有發生。”
他眨了眨眼,突然決定——配合她演出。
“錯失絕殺”的戲碼要上演了。
司命故意露出破綻,選擇了一張“貴族”,而光頭的斗牌正是“國王”。
——貴族被國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