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因為沒人能確定。
洛倫沉默片刻,緩緩道:“可能是我們手中的某樣東西,也可能是某個人……”
他的話音未落,司命忽然輕笑了一聲,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你們啊,未免也太緊張了。”他的語調悠然自得,像是毫不在意眼前的困境。
他伸出手指,隨意地彈了彈那封請帖,目光微微閃爍。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血宴’是唯一的入口。”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弧度,語氣懶洋洋的,仿佛一名已經落座的賭徒,看著荷官緩緩揭開底牌。
“如果賭局已經開始,最忌諱的,可是猶豫不決。”
洛倫盯著他看了幾秒,眼中的審視意味轉瞬即逝,
隨即,他輕輕一笑,微微頷首:“你說得沒錯。”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低聲道:
“既然已經落座……不如看看,我們到底能贏下什么?”
話音剛落,艾維爾忽然站起身,打破了這份略顯輕松的氣氛。他的目光銳利,
像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匕首,直指眼前最迫切的問題。
“赫爾曼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漠,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危險氣息。
洛倫的神色微微一變。他想起自己派出的影之信使,
按理來說,赫爾曼早該有所回應,可他遲遲沒有任何消息。
艾維爾的目光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一抹不祥的暗光:
“我早就讓信使去找他……但直到現在,他仍舊沒有回音。”
他的聲音平靜,可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酒館里有幾名占星師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身體,生怕自己被卷入什么麻煩之中。
洛倫的手指在桌面輕輕敲了敲,語氣緩緩低沉:
“如果赫爾曼被血族盯上,那他應該也收到了血宴的請帖。”
他的話音剛落,艾維爾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他緩緩吐出一個可能性:“但如果他根本沒有收到呢?”
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血族不會忽略一個有價值的外鄉人。
如果赫爾曼沒有收到請帖,意味著血族并不打算把他作為“客人”——而是將他視作某種“特殊處理對象”。
洛卡皺著眉,低聲道:“這不可能……赫爾曼不可能那么輕易被控制。”
司命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請帖,
手指在桌面上無聲地滑動,像是在計算著什么。
幾秒后,他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有趣……”他的聲音輕緩,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低啞,
“我們的賭局,似乎比想象中更復雜呢。”
酒館的燈火微微搖曳,投下深深的陰影,將每個人的面龐都映得晦暗不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