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操控的不僅是牌局,而是所有人的心。」
「牌局是戰場,賭術是武器。」
「你以為自己在操控賭局,殊不知自己早已落入算計。」
「而他,早已看透一切,只等你自己踏入羅網。」
——
老霍恩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前的海面,他死死地盯著司命,指節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泛白。
這個黑發的東方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上一局,他明明一只手還在調戲梅夫人,另一只手卻精準無誤地完成了換牌操作。
更可怕的是,他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千術,而是一種無法被察覺、甚至無法被質疑的技巧。
老霍恩的牌局一直以來都是被他牢牢掌控的,每一副牌都經過特殊處理,老舊、磨損、不規則,
避免其他賭徒通過私藏牌換牌,同時也方便他自己隨時控局。
可他剛剛重新檢查了那副撲克,它還是原來的牌,完好無損。
這意味著,司命并沒有使用私藏的牌,而是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從牌堆里“借”了兩張!
這種手法,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千術的范疇。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霍恩嘴角微微抽搐,眼神越發陰冷。
這小子……不簡單。
深吸一口氣,他按捺住怒意,將雪茄狠狠按滅在煙灰缸中,決定不再給司命任何機會。
這一次,他要親手送司命去死!
兩張底牌悄然滑入司命的手中,而老霍恩則在同一瞬間,憑借自己多年練就的技巧,
在洗牌時順勢扣下了皇家同花順的組合。
這一局,他不僅要贏,還要贏得徹底、干凈、無可反駁。
他要讓司命親眼看著自己輸光所有籌碼,讓那張囂張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然而——
司命根本沒有看自己的底牌。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梅夫人的腰間,另一只手甚至連牌都懶得碰一下。
梅夫人勾著司命的脖子,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衣領,語氣里帶著些許挑逗:“怎么?不看看你的運氣?”
司命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絲邪氣的笑意:“我知道我會贏,何必浪費時間?”
這句話讓梅夫人微微皺眉,心頭泛起一絲異樣的不安。
這不是普通賭徒的狂妄,而是一種近乎絕對的自信。
老霍恩眼角微微抽搐,沉聲道:“小子,別裝神弄鬼了,下注吧!”
司命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籌碼,隨口說道:“四倍盲開。”
空氣瞬間凝固。
四倍盲開——在不看底牌的情況下,直接押注四倍底注,這意味著司命根本不給自己留退路,要么贏得徹底,要么輸得干凈。
眾人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伊恩皺眉,小聲嘀咕道:“這家伙……是瘋了,還是……真的知道自己會贏?”
雷克斯摸著下巴,目光復雜:“或許,他在賭的,并不是運氣。”
艾莉森握緊拳頭,眼中滿是焦慮:“該死的……這家伙就不能穩妥一點嗎?!”
卡爾維諾則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司命,眼中透著一抹探究,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這家伙……完全沒有動用秘詭。”
艾莉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什么意思?”
卡爾維諾微微瞇眼,目光深沉:“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下注,甚至每一次讓對手懷疑自己,都是在靠千術、心理戰術和賭徒的本能操控賭局。”
“他沒有依靠任何的秘詭能力。”
艾莉森瞳孔微縮:“……你是說,他還留有后手?”
卡爾維諾點了點頭,眼神愈發深邃:“他在試探老霍恩。”
在賭桌上,司命微微勾起嘴角,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像是聽到了某種悅耳的旋律。
他輕輕舔了舔嘴唇,目光悠然,像是一只終于找到樂趣的獵手。
賭場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凍結,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緊鎖在賭桌上,等待著最終的揭曉。
老霍恩緩緩翻開三張公共牌——
黑桃k。
黑桃q。
黑桃j。
這是一副完美的皇家同花順雛形!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目光帶著一絲戲謔地掃向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