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三頭反撲未成,赫爾曼開啟“壓制裝甲”防護,一步步將其逼退至走廊側墻火焰噴口!
信奈低喝:“鎖位!”
赫爾曼手臂拍地,重裝裝甲塊驟然延展,重力框架將戰犬封鎖在墻角——
轟!!!!
火焰噴口吞沒三頭敵兵!
黑影燃盡,空氣被灼熱蒸騰。
短短不到兩分鐘,a線路首段已被成功清掃。
戰斗區域火焰逐漸消散,走廊盡頭浮現出一道燃燒著金邊符文的傳送門,標志著推進成功。
三人站在灼燒未盡的地面,汗水與蒸汽在額前混成濕潤的灼痕。
但他們,沒有一個倒下。
赫爾曼沉聲:“前段清空。下一段,準備。”
信奈點頭,太刀歸鞘,余焰從刀身落下,宛如微光中殘存的戰意。
維拉看了他們一眼,輕輕一嘆,重新握緊理智之星:“繼續推進。”
他們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但他們知道,從現在開始,每一輪選擇,每一次推進,都是賭上整座小隊的生死。
而這場賭局,才剛剛翻過第一張牌。
“呼……”維拉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輕聲道:“還好是我們。”
信奈收刀入鞘,眼神冷淡如常,語氣卻壓不住一絲慶幸:“我們運氣不錯。”
“可別讓司命以為他是神了。”
她補了一句,語氣里帶著一點不甘,又似是在默默提醒自己別松懈。
赫爾曼咧嘴一笑,沉穩的聲線里透著戰后的疲倦:“那小子賭技確實高,但他腦子里……也裝了點命運的謊話。”
他頓了頓,看向走廊盡頭那扇剛剛熄滅的傳送門,仿佛在透過那道門看向更遠處的戰場深處。
“不過這一次——他翻了一張真好牌。”
【當所有路徑都通向燃盡,
賭徒只剩最后一枚籌碼。
他將它——押在自己身上。】
大地仍在不易察覺地震顫,那是兵工廠心臟的運轉余波。
厚重金屬結構的低頻律動仿佛在整個戰場之下回響,如某種高熱鋼鐵巨獸潛伏在深淵中,呼吸著、咆哮著、等待覺醒。
馮布蘭克那如熔爐般熾熱的意志,仍在三線推進戰場中游走盤踞,每一回合的布兵都如神明之手落下天罰,試圖將所有理智碾壓成灰。
三回合。
九次路徑決策。
三線皆進。
每一次,司命都賭對了位置,精準避開紅區重兵,但他也明白——這還不是勝利。他沒有贏。他只是還沒輸。
主控臺上,戰術數據一頁頁滾動,司命目光如刀,一一掃過各小隊數據,他默默估算著每個人理智之星的剩余總值。
推進均衡。
損耗可控。
但——不夠。
遠遠不夠。
秘詭師們的理智之星,已然燃燒至極限。
每一顆星,都是他們神智與靈魂的承重結構,支撐著他們在瘋子的劇本中存活、戰斗、選擇。
而現在,這些星辰正如流星般一顆顆墜落,隕滅在天穹之下。
連他自己,也只剩下兩顆。
那是他為自己留存至今的極限。
再點亮一顆——便是沒有退路。
是自燃。
是瘋狂。
是——無法逆轉的代價。
“我們撐不過五輪。”他喃喃,聲音低得像從胸腔中壓出來的嘶語。
魯道夫站在他一旁,聽見這句話,面色一沉:“確實……按當前模型推演,我們每推進一輪所需理智與火力成本均線性上漲,而這場戰斗,保守估計還有七輪。”
他停頓片刻,眼神微沉:“到那時,你就會變成——蕭漣音。”
司命側頭看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容:“你這比喻真讓人受寵若驚。”
說話間,靠在半塌觀察臺上的蕭漣音冷冷哼了一聲:“可惜你沒我漂亮。裝瘋,也沒人疼你。”
她的妝容依舊精致,唇色艷紅,整個人卻布滿傷痕與灰燼。但那雙眼,依舊凜冽如初雪,鋒利到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