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澤把宋煊交代的事情,說給曹幫主聽。
山神廟內,躺在破床上的曹幫主瞇了瞇眼睛,脫口而出:
“勒馬鎮有這個膽子的,無外乎三個人。”
“還望義父指明方向。”
曹幫主伸出手指:“第一便是這趙家,他故意往外放出風聲。”
“第二便是那毒頭蝎,宋煊他二哥在他那與趙家的場子耍錢,欠了賬。”
“第三便是笑面虎,此人早年間也是心狠手黑,想要收宋煊的保護費,有過梁子。”
曲澤頷首:“那俺就差人去打探這三家的動向了。”
“嗯,先叫兄弟們盯著他們的動向。”
曹幫主自是點頭答應,無論如何宋煊都算是自己的弟子。
這小子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曹幫主有些疑惑,以往要是有事情發生,都是自己給宋煊通風報信。
陶宏同那些結算資金的供應商暗中套話。
宋煊那鋪子賠錢的事,大家都不相信。
同時陶宏也往外放話,宋煊過兩天就走,看看哪方勢力去做準備。
勒馬鎮不大,總歸就是這個小圈子。
曲澤與陶宏二人分別回來,告知宋煊探聽的消息。
尤其是他二哥宋康,光明正大的在獨頭蝎的賭坊里耍錢,欠債也是直接畫押。
宋煊也不清楚是有人給二哥下套,還是他故意鉆進去的。
不過都不重要了。
涼漿鋪子。
宋煊差人請晏相公等人來鋪子里吃頓烤串。
晏殊等人欣然赴約,在鄉下溜達了這些日子,總歸是要返回應天府干活的。
“自從上次一別,我就十分想念十二哥的烤魚。”
晏殊坐在竹椅上搓搓手:“今日聞著這香味,著實是不一般。”
而且他發現宋煊烤肉串的烤爐,與他所見的大不一樣,十分的輕便。
“哈哈哈,那我也是嘗一嘗。”
范仲淹自幼貧苦求學,但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當官有了俸祿之后,追求口腹之欲也十分正常。
宋煊臉上帶著笑意:
“三位相公先喝些飲子,俺新搗鼓出來的飲料酒,還需再冰鎮一會。”
“哦?”
晏殊頓時來了興趣。
宋煊種種新鮮玩意,都能瞧出來他是個喜歡創新之人,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
這些年晏殊在朝中始終是一個人,一直都是堅定的帝黨。
晏殊雙親早亡,或許真宗一直都沒有孩子,把晏殊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養。
奈何真宗臨死前,晏殊為了明哲保身,什么都做不了。
晏殊在與呂夷簡的斗爭當中,明白過來是要培養一批人,來增加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
到了應天府后,便想要依靠書院多培養學子,那必然是要有優秀的老師。
而范仲淹便是應天府內最能拿得出手的老師。
晏殊來這一趟,宋煊這個人才屬實是意外收獲。
呂夷簡光是家族在朝中就勢力龐大,他的叔父呂蒙正是宰相,家中兄弟們子侄皆是為官。
這還不算呂家的門生故吏。
晏殊也正是打算培養培養后輩的,再加上宋煊的表現,他及其滿意。
蟄居應天府三年,三年之后定要讓應天府書院名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