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晏殊來到應天府的最終目的。
他從中樞來到地方,自是還想要回到中樞去。
拜相是每一個文官的終究夢想。
宋煊喊了一聲,便差伙計把冰鎮啤酒拿出來:
“幾位相公,飲用此飲子,配上烤串,瞧瞧俺將來在東京城置辦個攤子能不能活下來!”
“好,那我要好好嘗一嘗。”
晏殊率先拿起冰鎮啤酒暢飲一口,然后瞇著眼睛毫不顧忌形象,打個長長的酒嗝:
“這飲子喝起來當真是舒爽,確實與我在東京喝過的所有飲子大不相同,有酒味,好喝。”
聽著晏殊的夸獎,范仲淹也舉起杯子:
“那我也來嘗一嘗。”
他倒是沒有滿飲,而是喝了一半,又吃了口烤串。
“真不孬。”
“怕不是可以媲美江東的正店了!”宋綬也忍不住感慨一句。
“哈哈哈,那俺就放心了。”
宋煊也飲了口冰鎮小啤酒,吃著烤串,當真是爽快。
雖然從李時珍的記載而言,蒸餾酒是從元朝傳來的,但海昏侯大墓當中出現了蒸酒器,劉賀是有機會喝上二十多度的白酒。
宋煊倒是沒有發現有賣蒸餾酒的,興許是經過戰亂這一技術失傳了。
“十二哥亦是有成為豪商的可能的。”
晏殊邊吃邊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可惜宋太祖把官員經商這條道給禁止了。
但這么多年過去,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還是會利用職位和地位,來控制商業的行為。
“那俺沒有考上進士之前,也是可以經商的。”
宋煊吃著烤串:“只要俺的錢包鼓起來不差錢,到地方上當官,尋常人想要賄賂俺,俺都瞧不上眼。”
“哈哈哈。”
晏殊指了指宋煊,倒是有這種可能。
但更多的是官員利用自身的權力為家族巧取豪奪。
多少人會忘了初心吶。
范仲淹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吃串。
宋煊再次喝了口冰啤酒后,開口:
“三位相公,有件事俺想提前與你們通個氣。”
“你說。”
晏殊倒不覺得宋煊如此驕傲之人會讓他們提前泄題。
“過兩日俺就要離開勒馬鎮,前往宋城,咱們就別一起走了,因為有人盯上俺的錢財,想要來劫道。”
宋煊嘿嘿笑了兩聲:“所以俺打算把他們全都給收拾了,刀劍無眼,免得害了三位相公的性命。”
聽到此言,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宋綬當即臉上發急:
“狂妄,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那些惡徒都打算要來謀財害命,豈是你一人能料理的!”
倒是晏殊止住宋綬的話頭:“你可有把握此事是真的?”
“俺已經放出風聲去了,總歸是能釣到魚的,更何況這還是俺的好二哥被人利用設下的局。”
晏殊摸著胡須在思考。
范仲淹對于宋煊很是上心,又派人詳細去打探宋煊的過往。
此子當真是有堅毅之心,在哪個環境當中,依舊沒有放棄學業,反倒闖出一番事業來。
有宋煊的那篇策論的底子在,范仲淹才不相信宋煊是個次次都考倒數第一之人。
范仲淹抓住重點:“十二哥打算怎么料理那些匪徒,也好讓我等心理有個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