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川那里山高皇帝遠,可沒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為官的。
等他進了四川,看我不帶人敲他悶棍!
“嘿。”
宋煊把涼漿放在桌子上:
“俺自己要出風頭,如何能讓你小子搶了。”
“哈哈哈。”
除了包拯,其余三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做了便是做了。
根本就不帶后悔的。
……
東籬客棧。
竇翰正在攥著拳頭閉目養神。
他從書院憤然離開,不僅夫子沒有攔截,連掌教都不曾差人來詢問。
簡直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別說位比宰相了,就算是宰相之子又如何?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竇翰的內心。
再加上當朝宰相之子王從益也在一旁說些風涼話,甚至還在拱火。
著實是讓竇翰更加抹不開面子。
他爹倒是想要當宰相。
可哪有機會啊!
“宋煊。”
竇翰用拳頭重重錘了下桌子,痛他跳起腳來甩手:
“全都怪你!”
待到疼痛稍微減弱后,他才開口:
“直娘賊,敢看不起我,我就讓你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的權勢。”
說實在的,竇翰他同平民計較,就已經喪失了身份。
但人一旦上頭了,就是如此沒有腦子。
“我送去晏知府的拜帖,還沒有回信嗎?”
“回少爺的話,沒有。”
仆人在一旁躬身:
“聽說晏相公也去書院巡考了,此等大事,不容出錯。”
“那就是晏知府早就知道此事了,可他就是不管我的事了。”
竇翰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好好好!”
在東京城內,敢奚落自己的人尚且沒有幾個。
偏偏離開東京,來了這“偏遠小地方”反倒被幾個刁民給奚落了。
如何能讓他忍得下這口惡氣?
竇翰從考場出來自是也沒有洗澡換衣服。
要不是他給的錢多,客店真不一定要讓他來住。
就算他離開,那也得把房間空上許多天,再多布置些香薰散味。
“那宋煊的家世可是打探好了?”
“回少爺的話,那臭小子搬到。”
啪。
仆人挨了一巴掌。
他自知失言,不該說那個臭字,連忙跪在地上求少爺原諒。
“他宋煊也配得上臭字?”
竇翰已然把這個字當成家族標簽了。
如此才能讓子孫揚名,也好在朝廷上立足。
“那宋煊搬到此地不足一月,倒是豪氣置辦宅子,而且來了就讓縣衙捕頭丁哲自愿在他門前被打三十棍賠禮道歉。”
“傳聞他背后的背景是應天府推官張亢,不知道他們是有什么親戚關系。”
竇翰聽著都是街面上能掃聽到的。
“從六品的推官?”
竇翰仔細思索,想不起來張亢是朝中哪家大族子弟,應該是草根。
畢竟宋太宗執政期間取了一萬多名進士。
各地官員都塞滿了,再加上真宗朝也有不少進士,更有許多蔭補的官員。
許多平民出身的人也都能當官。
不像他祖上顯赫。
“推官算個屁啊!”竇翰伸出手指:
“我要打斷宋十二的狗腿,讓他瞧瞧什么叫位比宰相之子的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