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連忙附和少爺說的對。
本地就是刁民太多了。
全都該打折狗腿。
竇翰瞇著眼睛:
“你先差人把那捕頭給我尋來,我要送他些銀錢幫我做事。”
“至于晏知府那里,再差人去候著,等他回到官府,我就不信他不給我爹一個面子,將來還想不想回到東京了!”
“是。”
沒過一會。
捕頭丁哲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家客棧。
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這么晚他可不會特意拐彎。
真以為咱捕頭巡夜就跟傻小子似的不休息巡邏啊?
等仆人一推開門,迎門而進的丁哲被熏的一個踉蹌。
掌柜的莫不是把全客棧的馬桶,都放在房間里了?
故意整自己的!
丁哲立即捂著鼻子站在門口大罵:
“直娘賊,讓掌柜的過來,把馬桶放在這,存心消遣我來了,真以為你丁爺爺沒脾氣了!”
聽到丁哲的破口大罵,房間里的竇翰臉色越發難看。
但這個人他還是要用一用,來對付宋煊。
待到事情結束后,再把事都推到他的頭上,料理了他。
一個連吏都算不上的狗東西,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面前。
“進來。”
竇翰隨手扔在桌子上一串銅錢。
丁哲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五百文左右,小氣巴拉的。
遂捂著鼻子進去,他抓起銅錢塞進懷里:
“有事快說,我忙的很。”
“找你打探一個人。”
竇翰見丁哲如此見錢眼開的模樣,更是心中厭惡。
“說。”
“宋煊。”
“誰?”
丁哲下意識的坐在椅子上,面露疑色。
“宋煊,宋十二。”
聽著竇翰如此肯定的回答,丁哲連忙詢問:
“這位小官人找他何事?”
“我父乃是當朝的翰林學士,我打斷他兩條腿不需要理由。”
“哦。”
丁哲心下了然。
就是此人差人打探十二郎的消息。
如此惡臭。
他真是翰林學士的兒子?
這些當官的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了?
將來自己兒子讀書可不能如此邋遢,找媳婦都不好找。
“小官人打斷他兩條腿,關我屁事。”丁哲繼續捂著鼻子。
竇翰本以為施以小利,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壓他,定然能讓這個卑賤的捕快納頭便拜啊。
可事情并不如同他想的那般。
“我是在幫你。”
“傻雕。”
丁哲心中罵了一句,但嘴上卻道:
“小官人有所不知,宋十二背后是張推官,我的頂頭上司,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可就遭了殃。”
“無妨,到時候我把你調到東京去,有我照拂。”
竇翰自是把畫大餅的技能給填不上了。
聽著竇翰的話,丁哲心中越發不屑。
你真拿我當三歲孩童,覺得能哄騙與我?
我在街頭坑騙的時候,你算個什么雕卵子。
“其實小官人有所不知,那宋十二乃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竇翰聽見這話,眉頭都擰成了幾段,望著丁哲:
“你這話什么意思?”
“小官人想要我打斷我這摯愛親朋兩條狗腿,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