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宋城會出現此等惡劣之事,本官已經許久未曾遇到了。”
“不。”宋煊拽著自己的考籃帶子:
“民不舉官不究,宋城碼頭那里就算是死了幾個人,亂葬崗一扔,只要沒有報官的,那就天下太平了。”
張亢被宋煊的話搞得不知所措。
情況是這么個情況,可沒必要說出來。
“此事你怎么看?”
“俺自是得意的看啊。”宋煊哼笑一聲:
“他行事那么猖狂,只斷一條腿算是便宜他了,若是那兩個強人在狠辣點,直接敲碎他的腦袋,如何能辨認出面目來?”
“你怎么知道是兩個人?”
“丁捕頭早就與俺說過了。”
宋煊的話脫口而出,側頭望向張亢:
“張推官還在懷疑俺?”
“不是懷疑你。”張亢雙手背后,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只是覺得事情過于巧合,我這里可以說的過去,他爹畢竟是翰林學士,在官場還是有一定關系的。”
“多謝張推官的提醒,這大宋可不姓竇啊!”
張亢也差人去打聽竇翰與宋煊之間的爭執,聽了宋煊這句話,輕微頷首。
反正他就是提個醒。
那兩個強人,誰知道跑哪里去落草了。
只要不花那銀錠子就沒事。
“你知道他們都怎么銷贓嗎?”張亢瞧著遠處等候的病人:
“他們搶走的銀錠可都有標記的。”
宋煊覺得張亢多慮。
像銷贓這種小活,幫派處理的都要比官府要強上許多。
人家吃這碗飯的,自是要好好鉆研。
“俺不清楚這種事,丁捕頭是本地通,不如問問他。”
“也是。”
張亢輕微頷首,連招呼丁哲的意思都沒有,隨即哈哈一笑:
“如此想來,其實你考的還不錯?”
“沒什么難度。”
蘇洵在一旁不語,他可是知道這套試卷的難度的。
人人都說張方平過目不忘是天才,可蘇洵卻覺得宋煊更像是天才呢!
張亢覺得自己白問了。
回頭還是問問包拯這個正常考生,他的回答還有些參考性。
至于旁邊這個年輕的學子,莫不是也跟宋煊一樣是有天分之人,所以才如此早的交卷?
想來也沒有什么參考價值,張亢也就沒詢問了。
“我這段時間都在研究河圖,若是等你被書院錄取后,若是學業不繁重,我可就要去打擾你了。”
“不急。”
宋煊倒是沒有拒絕:
“張推官還是要親自走一趟踏勘一陣,看看這幾年河道是否有變化,方能繼續出后續的治理計劃,要不然會有出入。”
“嗯,我正是這樣想的。”
張亢倒是沒有拒絕。
他若是想要在此番修繕河道當中脫穎而出,不曬脫一層皮是不夠的。
宋煊只覺得身心舒爽多了:
“張推官,竇翰的腿都成這個樣子了,俺看他怕是痊愈不了了。”
“嗯?”張亢面露疑色的道:“你也懂醫術?”
“略懂一點。”宋煊走下臺階:
“俺方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王神醫怕是對于臟腑疾病頗為熟練,但是對于外傷并不是很擅長,畢竟人的精力有限。”
“嗯?”
張亢自是知道什么人才會對外傷經驗豐富,那便是自幼街頭斗毆之人。
“這位小兄弟,你對于醫術也有所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