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爹的話的,竇翰雖然不明白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但他自是想要宋煊倒霉,于是認同道:
“爹,可是那叫張亢的推官,對我的案子已經斷了。”
“一個小小的推官,不過是協助判官審理案件,負責案件前期的初步調查,他有什么資格斷案?”
竇翰有了他爹的撐腰。
當即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他可不想自己這條腿就這么斷了,連兇手都抓不住。
既然抓不住兇手,那我也不能讓我看不順眼的人好過!
宋煊。
你給我等著!
我爹來了,讓你瞧瞧啥叫位比宰相。
竇元賓安撫了兒子一陣后,顧不得休息。
當即差人去送名帖給應天府判官。
張亢那個小角色,根本就用不著自己出手。
至于威脅他兒子那些話,只要張亢沒有當時把竇翰給抓進牢中去,那就當沒有這回事。
張亢他懂個屁的政治斗爭啊?
就算是進了監獄,一樣可以洗白。
什么叫位比宰相?
今日就讓爾等瞧瞧位比宰相的權勢。
敢如此欺辱我兒子,那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真你以為考上進士,就萬事大吉,官運亨通了?
天真!
“爹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容易,你切安心養傷。”
“謝謝爹。”
竇翰臉上自是展露出笑容。
你們這幫奚落我是位比宰相之子的人,你們全都給我等著瞧!
宋煊的仇敵“韓智軒”那條線,竇元賓他也沒有放過,而是差人直接去尋。
待到天亮之后,韓智軒已經從竇元賓的房間里出來了。
此時他不再像先前一樣愁眉苦臉,無顏見人。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甚至想有了退學的打算。
從今日起,他背后便有人撐腰了。
初生的東曦照耀著韓智軒的臉,讓他感覺分外溫暖。
既然已經翻臉了,那就該徹底翻臉。
只有把宋氏兄弟徹底踩在腳下,才沒有人知道自己曾經仰人鼻息的那段黑歷史。
自己更不會有知恩不報的形象!
宋煊,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怪不得我!
他奔著書院往回走。
縣衙內,張亢一早就接到了上官的召見。
當即遭到判官伊俊的訓斥,這是尋常的小案子嗎?
你竟然不上報就敢當著人家兒子的面把案子斷了。
現在竇學士親自找過來了,你讓我怎么辦?
張亢聽到上官的提醒,他先是點頭,然后才解釋道:
“竇翰此人行事乖張,過于招搖,被人給綁架搶劫,實數正常,他若是見了強人的面目,怕是不會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