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臉上掛著笑容:“俺是想要看他能耍什么花招的。”
掌柜的一聽這話,當即發揮鄉黨功能:
“小豆,那竇臭房間里可是去了人?”
“方才進去一人,我瞧著像是顧子墨顧通判。”
“十二郎,這顧通判興許是那竇臭的后手,你可小心些。”
“多謝二位的提醒。”宋煊給二人行禮道謝:“改日俺帶些朋友來吃茶。”
“哈哈哈,好說好說,上次十二郎用的銀錢可沒花完呢。”
掌柜的示意跑堂的伙計小豆給宋煊帶路。
上一次宋煊直接掏出金葉子讓他好一陣驚喜,但是聽說宋煊的事跡后更加驚喜。
我們宋城也出了好漢子!
相比于翰林學士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官,宋煊是屬于平明百姓,是跟他們一個樣的弱勢群體。
宋煊這番行為自是引起了本地百姓骨子里的樸素觀,同情并且暗戳戳的支持敢于反抗高官的宋煊。
如今給這些人給宋煊通風報信實數正常。
宋煊邁著步子往前二樓走去,顧子墨已然藏好。
“十二郎可是要用干凈的手巾蒙面?”小豆從托盤里拿出一個:“房間里面味道太重了。”
“哈哈哈,多謝。”
宋煊接受了這股子善意,其實他在監牢里住了兩夜,身上的味道也蠻重的。
待到蒙面之后,宋煊才推開門進去。
“直娘賊,這與糞坑的味道別無二樣。”
宋煊在門外呼了一口氣,這才踏進去,瞧了一眼竇翰轉過頭去裝睡,在一瞧竇臭也躺在床上,兩眼睜著看向自己。
“你來了?”
“是的,俺來了。”
“你本不該來的。”
“俺不該來?”
宋煊眼里冒出疑問:“可俺已經來了。”
躺在床底下偷聽的顧子墨,強行抿著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本來是嚴肅的場合,他不明白恩師為何會說那樣的話。
還有這個叫宋煊的學子,竟然也說出這樣的廢話。
當真是他扳倒了恩師,而不是晏知府在背后出人出力嗎?
要不然這件事怎么能那么快就上達天聽?
一般在府里就結束,全都給按住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終究是竇臭疼的破功了,張嘴道:
“坐。”
宋煊沒有往床底下看,他甚至有些懷疑竇翰是那顧子墨假扮的。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聽著竇臭的詢問,宋煊臉上笑意不減:
“回去沐浴一二,在監獄待了幾日著實是不好受,俺都害怕要長虱子了。”
竇臭知道宋煊在敷衍自己,他只是嘆了口氣:
“哎,一下子弄成了這樣,你讓我輸的很慘。”
“慘嗎?”宋煊坐在圓凳上,拍了片衣服上的灰塵:
“你現在還能在這里躺著說這話,有人伺候你,可是以前被你整死的那些人,可從來沒機會說他們慘吶。”
“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