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這一次倒是沒用拒絕宋煊的好意。
方才的那些話他一直都縈繞在腦子里。
自己為什么要拒絕別人的好意,如此一來才是最容易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利于心性的成長。
“這一次來回路上,我定是要用心好好感受一二真正的生活。”
宋煊瞧著這個活的矛盾的人離開了。
他站在二樓窗口,思考著接下來如何應對應天府通判顧子墨。
東京皇城內。
曹利用帶著竇臭的遺書回來了。
這下子丞相們集體啞然。
大家誰都沒有料到竇臭竟然如此剛烈。
他根本就不想等著朝廷革職的命令下去,而是要把翰林學士這個職位帶進棺材里去。
但如此行為,當真是讓太后劉娥都有些惱火。
這不是又給了旁人攻訐自己的理由?
劉娥還打算今后要穿龍袍上殿呢。
為了所謂的公平派人去處理仗勢欺人的竇氏子弟,那也是為她后續的步驟積累名聲。
誰承想竇臭竟然用他自己的命,把大家提前擺好的桌子,全都給掀了。
現在還要捏著鼻子瞧著他寫的血書。
當真是惡心人惡心到家了。
血書是什么很好聞的味道嗎?
他活著的時候渾身散發著臭味惡心人也就罷了。
死了也不安生,繼續拿惡臭的味道來惡心人。
劉太后看見血書有些犯惡心,直接讓宦官拿走,也不要給年輕的官家看,免得。
讓那些宰相們瞧瞧竇臭的惡心發言就行了。
年輕的趙禎也是沒用料到,一向以臭聞名的竇臭,會做出如此惡心人事情來。
他覺得這件事是不對的。
朕的命令還沒用下來,你就自己個給判了。
這不是孩視天子,又是什么?
趙禎的老爹告訴過他,當皇帝就是名與器不能假手他人。
如今太后當政,是因為自己年幼,再加上她是自己母親,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朕與母后之間是妥妥的母子情份,你竇臭膽敢如此做,分明是沒把朕放在眼里。
赤果果的挑釁。
趙禎如今年少輕狂,自是處于少年叛逆期,心態也不如后期平和。
宰相王欽若本想著依照兒子的意思。
等著竇臭被貶的時候,拉他一把,讓他當狗。
結果他竟然自盡身亡,還想要把他兒子推到前面來。
真是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