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皇帝寶座上的趙禎更加確信宋煊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乞兒宋溫暖,因為他說自己無父無母。
“臣認為不妥。”
呂夷簡覺得宋煊的行事有問題。
一旦嘉獎下去,那便是有了朝廷的背書,今后他就更好操作了。
但是話不能這么說,因為他不能把自己知道的牌亮出來,曹利用都是選擇性的亮牌,誰知背后有什么更深的謀算。
“既然宋煊他如此優異,自是要用科舉考試證明他才行,否則今后人人都爭相效仿,最終受損的是我大宋朝廷的權威。”
“而且如此賢才,也不可拔苗助長,免得驕其心,不注重科舉,反倒是害了他。”
呂夷簡這番話倒是讓眾人贊同,曹利用面無表情,這幫狗文官,個個都以進士出身自得。
不過大宋風氣如此,曹利用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他爹也是考取了進士,他今日才有機會坐在這里的。
曹利用不是厭惡進士出身,而是這幫進士出身的人搞小團體,把他這樣的人排除在外,才是讓他覺得這個團體令人厭惡。
“倒是在理。”
劉太后也不在多說什么,作為一個政治人物,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若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便不是一個合格的搞政治的人。
呂夷簡見太后應下這事,又趁勢說:
“晏殊在應天府做的不錯,是否要把他調回中樞,竇臭的翰林學士總歸是有人要補上的。”
劉太后抬眸。
她明白前面的鋪墊都結束了,那個叫宋煊的學子有什么重要的?
這個才是今日議政的主題。
呂夷簡心思還是太著急了,直接推出了晏殊。
但晏殊去應天府才多少時間,就把他召回來?
就算劉娥有想要用晏殊的這個心思,也不會讓他立即回來。
曹利用支棱著耳朵聽著,他倒是要瞧瞧這幾個人想要誰安插在這個位置上。
……
院子里一下子就寂靜了不少,現在就剩下宋煊純正的自己人了。
在座的六個人,宋煊開始詢問那個印刷準備的如何?
雖然找了工匠師傅,但是刻銅板還是挺費錢費工夫的。
“咱們賣書能掙幾個錢?”宋煊搖搖頭:
“不必事事都做到最好,抓住重點就行,咱們主要是賣章節體,附贈三、五星彩來獲利,最主要的還是三、五星彩的防偽。”
陶宏點頭表示明白了,他們前些日子一直在外走訪,想發設法打探交子的制作。
如今朝廷推行交子,交子自是要防偽的,而且做的不錯。
“少爺,交子我去問了,第一印刷技術復雜,多色套印,精細圖案,特殊紙張,第二官府印章,而且是多重印章。”
“第三文字防偽上是特殊字體,還有暗記,第四是唯一編號,以及登記制度。
前四條都可以做到,但是第五條與第六條的公共監督以及法律嚴懲,咱們是沒什么機會的。”
“一旦有人做出贗品來,對于咱們而言也是無法反制,反倒會被他們說是中獎了故意不結賬。”
宋煊頷首,陶宏說的極為有道理,一看就是進入市場深入調查的。
“是啊,我們雖說掙錢的是這個三、五星彩,但是這個是贈品。”
焦明也明白自家少爺這是在鉆大宋律法的漏動。
反正我們賣的,至于這三、五星彩完全是贈品,可這不受大宋律法的保護,屬于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