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記下了這個難點,關鍵是得有人為這件事做信用背書。
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但是宋煊曉得只要有制度,人類就會無時無刻的想法子去鉆這個制度的漏洞,以此來為自己獲利的心思。
他能鉆制度的漏洞搞這個五星彩,其余人就不能鉆他這個五星彩的制度來搞錢嗎?
大家都是相互的!
而且萬一有畫畫高手,比你印刷出來的票據還要真,你怎么防范?
宋煊不是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存在,只要肯鉆研,就如今這種防偽手段,很快就能破解。
除非濫發到大明那種寶鈔,價值一降再降,沒有造假的價值才行。
別以為古代就沒有能人,北宋有一個人造假交子被捕,流放到福建福州。
被福州知州逼著再次作假,使用梨木雕版,紅藍黑三色印刷,又有官方的專用紙張,使得做出來的假鈔難辨真偽。
到了南宋,有一個畫師因為家道中落,偽造會子,利用高超的繪畫手段和特殊墨水,使得假幣真假難辨。
這種全都是個中高手,其他的造假選手,都各有各的假,容易辨認一些。
“先繼續準備吧,總不能蝲蝲蛄叫了就不種莊稼了。”
宋煊想了想:“這種手藝好的人,就跟張方平一個樣,世上難尋第二人。”
陶宏倒是笑了笑:“少爺,我想起來近期聽聞的一個趣事。”
“哦?”
陶宏見宋煊應了,便說世人皆以為張方平過目不忘,其實還有一個宰相也是過目不忘,那便是在崖州吃蟲子的丁謂。
丁謂,大宋五鬼他得排在前頭。
“完了,方平有對手了。”宋煊隨即笑了笑:“可惜丁謂歲數大了,記憶力興許下降了不少。”
其余幾人也忍不住笑出聲。
總之,想法子搞錢這種事,必須得提上日程。
要不然總是無所事事,才更容易出問題。
“少爺,還有一事,印刷之類的都好找,咱們也學會了,最主要的是原料供應,這可是大活。”
“嗯。”
宋煊頷首,原料不夠充分,那就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就在思考時,宋煊瞧見街上雷員外像是到他這里來。
雷員外不顧天氣炎熱,過來詢問宋煊是否能夠教他手底下的幾個人做賬?
他選的三個人都是家生子,又伶俐些,興許能學得會那龍門賬法。
宋煊先是給雷員外倒了涼漿,請他歇一歇,自己拿著折扇扇風。
“當然了,我指定不會讓十二郎白教的。”
“俺自是信得過雷員外。”宋煊又提起壺給他續杯:“俺恰巧有一事想要請雷員外幫忙。”
一聽這話,雷員外當即把自己的胸脯子拍的啪啪作響:
“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十二郎盡管開口。”
宋煊將來是要當進士老爺的,指定不會與他這個商人爭奪利益。
所以雷員外放心的很。
“俺想要大量制作交子的紙張。”
“大量、交子、紙張?”
這三個詞組合在一起,讓雷員外心中有些發涼,比手中的涼漿還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