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煊在彩票上已經做好了說明,同時也作為一個賣點。
畢竟應天書院的金主消失了,如今沒有人能夠供應得上。
并不是所有富商都愿意拿出大批銀錢,來給書院這個無底洞添錢的。
“也算是俺的一點心意。”
聽了宋煊如此言語,王堯臣也是一陣欽佩。
在監牢當中,王堯臣就曉得宋煊是一個豪氣之人,連吃三天慶樓的飯菜,吃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這還不算晚,宋煊開個書鋪也不單單是為自己賺錢,更是為了書院做貢獻。
光是這種不把錢當錢的性格,就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
“十二郎,還是莫要過于豪氣。”
王堯臣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在書院學習也有三四年了,趙家、曹家的事我都知道,沒有朝廷的撥款,有多少錢都填不滿書院的花費。”
他們冬日里取暖的柴火,都是書院統一購買,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再加上書院還會給新生發兩套儒生的衣服,同樣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筆墨紙硯都會充作獎勵,變相的補貼家庭貧困來此讀書的學子們。
林林總總,書院總是入不敷出,連夫子的俸祿都拖欠呢。
王堯臣相信依照宋煊的家底,他是沒法仔充大頭的。
得益于兩人一同蹲過監牢,宋煊臉上帶著笑意:
“多謝王兄提醒,俺那買賣能掙一點點,倒也不至于虧本,若是買賣不行,俺指定就會關了,不會強撐著。”
“那便好。”
王堯臣畢竟年長宋煊幾歲,他怕長久下去,宋煊前往東京參加考試的盤纏都不夠了。
每年學子去京師考試,無論是住宿還是吃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縱然是想要幫助書院,那也得等自己脫離泥潭之后才行,否則。
罷了。
王堯臣見宋煊心里有譜,他便不再多言。
今后若是十二店里的買賣不行,他再去找夫子王洙好好勸說一番。
范仲淹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又示意大家安靜。
“諸位學子,我叫范仲淹,是應天書院新任的掌教,今后掌管書院一切教務。”
范仲淹先是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又說了自己也是從書院考出去的學子,如今回到這里教學,是十分的高興。
現如今書院陷入了困境,但好在有朝廷、晏知府以及本地鄉民的幫助。
因為先前資金鏈斷裂,所以到了晚上,書院也沒有免費的蠟燭發放,供應學子們讀書。
范仲淹說他今后會努力改變這一情況,每三天發一次蠟燭,供應學子們夜里讀書。
待到情況好轉,他更是會親自督促學子們在晚上學習,蠟燭也會夜夜供應。
一根蠟燭的燃燒速度在一到兩個時辰之間,因為質量問題,并不是完全相同。
但也足夠夜里用了。
眾多前來站著聽的老生們頓時歡呼一片。
來應天書院讀書的學子們并不是家里都富裕的,平日買筆墨紙硯消耗就不少。
若是再夜夜都買蠟燭讀書,那更是一筆支出。
緊接著范仲淹話題一轉。
他希望考入書院的學子今后能夠以天下為己任,更改先前的天下同文的校訓。
我輩讀書人自是要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在書院里研讀經典,《四書五經》等等,由夫子帶領大家領悟儒家思想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