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被宋煊這套小詞一夸,克制的咳嗽了一聲:
“說的什么跟什么啊。”
倒是宋綬對宋煊的話吸引過去了,不得不承認宋煊方才在臺上所講的話,還真不是旁人給他代筆能寫出來的。
他的個人風格過于強烈,就算是模仿寫,那也不是誰都有那個才華的。
宋綬在一瞧晏殊故作嚴肅的面容,哼笑一聲。
他還端起來了。
不知道是誰不久前說了什么大話,如今全都扔到一旁去了。
宋煊也是笑笑,便沒有再多說什么,誰不愿意聽人說好話啊!
尤其是這種教化的功績,對于一個北宋的官員可是極為亮眼的。
若是三年后他們這批學子能夠考中進士,誰都得念晏殊的好。
晏殊隨即主動開了口:“距離解試還不足三月,你可是要報名?”
“自然。”宋煊揮舞著折扇道:
“俺可不與王堯臣一樣,非要考什么狀元之類的,留在京師做官,考個進士就行,最好給俺外放到西北去。”
宋煊的思維跟大部分人都不同,許多人都不怎么愿意去西北那種艱苦之地。
而且朝廷也多是照顧新科進士,一般都往南方等地派一派,提拔一些有經驗的官員前往西北等地為官。
那邊的情況過于復雜,很容易出事。
朝廷選人用人不怎么把新科進士調過去。
當然也有例外。
蘇洵他二哥蘇渙就直接被委派到寶雞當主簿,這也是日后蘇洵他爹,放心自家老三去陜西等地游學的緣故。
到底是家里有人當官,還是能照拂家人的。
“西北那地有什么好的?”
晏殊瞥了宋煊一眼:“大宋如此多的地方,就容不下你小子為官治理一方了嗎?”
“大宋的地盤真的多嗎?”
宋煊一句話就給晏殊噎住了,他當即瞪了宋煊一眼:
“住嘴,以后這種話少說。”
宋朝土地縮減不小,再加上宋太祖拿著玉府在云南那地界劃了條線,說朕就要這么多地方罷了。
當然也可以理解,更南邊在他們看來都是野人了,完全沒有教化的意義。
林子密,毒蛇毒蟲一大推,實在不適合居住。
直到沐英帶領大批士卒移民過去,才慢慢掌控云南等地。
“我看你總是想要挑起戰事,到時候獲得軍功的武將大規模出現,封無可封后,萬一重演五代舊事,你小子擔得起責任嗎?”
“晏相公。”宋煊用折扇遮住自己的面龐:
“戰事不是你想不打就能不打的,至少咱們這代人打了,興許子孫三代就不用打了。”
“咱們不打,那就等著子孫三代被打吧。”
“更何況俺的策論想必你也看過來,范院長為何只放了一半張貼出來,你我心里都清楚為何。”
晏殊當然清楚西北李明德那個西夏王開始在邊疆挑釁了,自從他擊潰了五十萬遼軍,膨脹的很。
他不得不承認,宋煊那個策論預料的對。
西夏狼子野心,李明德就是在為他稱帝做準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