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對于女菩薩是有些心心念念的,甚至有些微微發硬。
直到他去沖了個澡,冷靜了一會,才繼續看得下去書。
發解試,就在眼前了,哪有那么多的時間給你去熟悉西昆體?
課堂上,班主任王洙詢問了宋煊以及張方平有關唱酬集的進度。
然后布置了幾個作業,要求他們交上來。
宋煊按照那個格式寫的詩賦,在王洙看來簡直就是邯鄲學步,堆砌辭藻。
一點精髓都沒有把握住,完全是路子有些歪,想要取巧。
隨即宋煊就被王洙給叫到外面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你不要覺得自己有幾分詩才,就看不上西昆體,覺得它內容空虛,脫離大宋社會現實,缺乏真情實感。”
王洙指著宋煊道:“以你現在的詩名,比得上柳三變嗎?”
“他寫的詞,整個東京城的人都爭相傳唱,那又怎么樣呢!”
“科舉可不考你擅長的,就是要考你不擅長的西昆體!”
“別不服氣,覺得你年輕,有很多時間,難道柳三變不是由年輕開始時候科舉的嗎?”
“他屢次落榜,心態是什么樣的?”
“臉上眉宇間的愁色進而減少了?”
“你連他都比不過,你有什么可驕傲的!”
宋煊拿著自己創作的西昆體,又瞥了想要來說話的柳三變,無奈的攤手道:
“夫子,俺這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西昆體,不熟悉這個套路嘛,俺一定老老實實的模仿。”
“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俺一定熟讀這唱酬集里的四百多首詩詞。”
王洙倒是沒想到宋煊會說出這種類比的話,不過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也是如此。
但是他依舊嚴厲的道:
“宋十二,不要以為仗著自己個聰慧,就能讓我對你放松管教,這是不可能的!”
“我只會對你更加嚴格要求,你要是受不了盡管去與范院長提。”
宋煊倒是沒有頂撞王洙,這是人家履行自己的指責。
好歹人家也是從千金萬馬里殺出來的能人,而且年紀輕輕就考中進士。
光是這一點,就比大宋大部分學子強上數倍了。
“你好好反思反思。”
王洙并沒有搭理尷尬的柳三變,他還要回去繼續提點其他學子。
“柳兄,俺的夫子年歲比俺大不了十歲,可教學上卻是十分嚴格,勿要怪罪。”
聽著宋煊給他的臺階下,柳三變也并沒有反駁,而是無奈的笑了笑。
王洙說的確實在理。
你寫的詞再好,再如何被人傳頌。
可是想要當官,大部分人都走不了蔭補那條路。
只能從競爭更加激烈的科舉考試當中去闖蕩。
考官要的就是西昆體的詩賦,你其余詞寫的再好,就算是流芳百世,他也不會給你高分,反倒會給你打上低分,影響你的整體排名。
“王夫子說的對,畢竟嚴師出高徒嘛。”
柳永的心氣是越考越少,再加上如此多的學子參加考試,那競爭就更激烈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今年落榜,就心灰意冷的想要離開東京,到處流浪呢!
想當年他初入京師,也是有高官引薦之類的,名聲噪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