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詩嗎?
張方平心里也是有些委屈,他的天賦是過目不忘,又不是天生會作詩?
就算十二哥那種天生會作詩,嘴里時不時就往外蹦出一兩句佳句,他寫的科舉考試這個詩賦也是如此不堪。
張方平更覺得自己寫這個逼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作為班主任的王洙卻不那樣認為,你們都能在那么多人當中脫穎而出,那指定是有過人之處。
你們兩個沒有寫出達到科舉考試水平的詩賦,那就是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張方平也不敢反駁,他早就從宋煊那里學到了菜就多練的道理。
如今這個詩賦,他們兩個水平確實是偏低的。
沒讓張方平失望,被王洙重點關注詩賦都不行的人,全都交出來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你們如此不用功,對得起書院的栽培,父母的期望,以及你們自己這么多年用功的時間嗎?
總之,只要來了應天書院,到了他的甲班。
所有人必須要卷起來!
你們誰要受不了,那就去找院長申請換班,有的是人想要排隊進入甲班呢!
王洙越是這樣說,就越沒有人退出。
那不光是臉面問題,更多的還是自己能否通過科舉考試的問題。
吃苦?
自古以來華夏百姓都善于吃苦,只要能有收獲,那吃苦也是值得的。
宋煊與張方平二人齊齊在樹蔭下瞧著王夫子唾沫橫飛的訓人。
“該說不說,王夫子剛剛走成功這條路,他的心得對咱們很重要,從里到外的卷,太卷了!”
宋煊嘆了口氣:“在科舉這條道上有多少天賦極高之人,可就是走不通這條路。”
“十二哥,你這詩賦怎么寫的也這么差啊?”
張方平沒有聽著宋煊的感慨,他知道科舉這條路上只有少數人能成功。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會成功,因為老天爺給了他這個天賦,簡直是讀書最大的助力。
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西昆體都是一幫衣食無憂,身居高位的故作憂愁的呻吟,跟俺說的那少年不識愁滋味差不多。”
宋煊指了指自己:“你我兩個都是窮過苦過的,對于他們這些狗屁倒灶的貴族抒發情感,就天然氣場不和,俺如何能寫的精彩?”
“確實。”
張方平也覺得這本書籍許多詩賦都是無病呻吟,還用了許多前人的典故。
一首詩全都是典故,哪有什么原創。
這也叫詩賦?
“十二哥說的果然沒錯,真該好好餓上他們幾天,看他們還能無病呻吟,寫出那么空洞的詩賦來不。”
張方平攥著拳頭道:“等我當官了,定是要改革科舉,廢除這個令人頭疼作嘔的詩賦。”
“嗯,有志氣。”宋煊自是贊同張方平的想法:
“不過在廢棄這個詩賦之前,你也得想出一個能夠填補空缺的法子試行一二,否則就是紙上談兵。”
“哎呦。”
張方平又泄氣了,他方才就是給自己打氣罷了,哪像十二哥那樣,眼珠子不轉就有鬼主意冒出來。
“我還是想想如何通過解試吧。”
沒過多久,王泰也被從別的方面批了一頓,出來郁悶的站在樹蔭下。
王洙倒是沒有體罰學生的習慣,讓他們站在大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