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煊這件書鋪生意的火爆,早就帶動了周遭人的生意。
甚至連擺攤的也都是往這邊聚集。
宋煊明白側對著自己書鋪的個攤位,以及自己左側這個小攤子,全都是皇城司的人裝扮的,而且手藝還不怎么好。
但勝在便宜,許多百姓也就能忍住了。
官府人員嘛,自然對賠錢做買賣,沒什么可計較的。
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
最重要的是要完成官家交代的事情,這才是重中之重。
高遵甫剛確認完走的是應天府知府晏殊,以及應天書院院長范仲淹。
他不清楚此二人來尋宋煊是什么事。
但高遵甫瞧見了宋煊瞥了他一眼,隨即又下意識的低頭喝他那碗涼茶。
“可是十二郎?”
宋煊剛收回目光,瞧見眼前一個歲數不小的人詢問。
“你是?”
“在下絲綢行會會長趙玉堂,前來拜會。”
宋煊隱約想起,雷員外說過他加入了絲綢行會,并且去幫自己宣傳一二。
“哦?”
宋煊瞧著絲綢行會會長趙玉堂行了個禮:
“趙會長來尋俺,有事?”
“有點小事。”
宋煊明白了,終于有按捺不住想要摻和一腳的人來了。
“趙會長若是不介意的話,便隨俺去那個小茶鋪喝幾口涼茶,味道不錯。”
趙玉堂顯然沒有料到宋煊會如此招待自己,連門都沒有讓進去。
不過趙玉堂也曉得宋煊的本事,能搞死翰林學士,逼得竇臭學生應天府通判顧子墨當眾割袍斷義。
一個應天府推官張亢是他的背景,顯然是騙人的。
說不準背后就是應天府知府晏殊在護著他,而方才自己恰巧見到晏殊從他的門里出來。
顯然是有些東西還放在屋子里,不方便讓自己瞧見。
想到這里,趙玉堂也是頷首:
“十二郎,倒是雅趣。”
高遵甫瞧見宋煊突然奔著自己過來,一時間有些發慌。
難不成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高遵甫在心中連忙反駁自己方才一閃而過的錯誤想法。
像自己隱藏這么好,宋十二他在怎么眼力好,也絕對想不到我是皇城司的人!
況且皇城司的人,怎么會盯著他一個無權無勢還沒什么叛亂威脅的普通學子呢?
大街上把這話隨便問一問,人家都得覺得你腦子有病,早點去看看郎中,免得出來禍害人!
高遵甫懸著的心放下,因為他瞥見宋煊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宋煊按照規矩排出九枚銅錢:
“掌柜的,來一壺涼茶去去火,再來一碟炒黃豆淡淡嘴。”
掌柜的連忙招呼著過來,收好宋煊擺在木桌上的銅錢,大笑著請客官稍待。
高遵甫沒成想消息會來的如此簡單。
宋煊竟然會來他們設置的這個小攤子,與旁人談事。
高遵甫與宋煊是平行而坐的,他打量了一眼坐在宋煊對面之人的面容,給對面擺攤的人打了個眼色。
一會等他起身走了,叫兄弟跟上去,打探打探這家伙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