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這個事,那應天府通判顧子墨也不會對比來的殺手都是誰?
因為竇家就沒有提供相貌,只是說派了人會去找他,讓顧子墨給安頓就行。
他們全都聽顧子墨的吩咐,待到合適的時機殺掉宋煊。
“你是說皇城司正巧在調查竇家?”
聽到宋煊的詢問,黑風煞星連連點頭。
實話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曹幫主從窗戶旁過來,確認是有皇城司的人來過,又走了,可以佐證他的身份。
至于他說的話,可信度并不高。
皇城司憑什么要查竇家?
不過一想到要派人來監視宋煊這個平平無奇的學子,曹幫主覺得如今的皇城司興許只能干點雜活了。
他剛想提醒,就聽宋煊道:
“既然是查竇家,那咱們是盟友,他如此欺壓俺一個弱小且無助的學子,朝廷就不管管嗎?”
黑風煞星不敢反駁一句。
你這身邊全都是能打的大漢,況且宋十二你忘了方才是怎么拿著鐵骨朵威脅我的嗎?
大有一副要人命的打算。
我要是求饒晚了,兩條腿就全都折了!
“好叫十二郎知曉,這些事還需要上報才行,我就是個小屁屁。”
“既然是誤會。”
宋煊隨手掏出幾片金葉子,塞在煞星的手中:
“無論如何,這事多謝了!”
煞星本以為自己得脫層皮,結果手里的金葉子有些晃眼。
他就是一個大頭兵,在奢華的東京城里生活,真的沒擁有過金子。
俸祿多的令人羨慕,都是文官才有的待遇。
煞星一時間怔住,他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但是他從這幾片金葉子上,真切的感受到了宋煊的謝意!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能表達謝意的載體嗎?
“陶宏,幫俺送一下客人。”
宋煊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
“俺明天還要考試呢,趁早睡了。”
除了王珪之外,眾人都退出了宋煊的房間。
蠟燭熄滅。
宋煊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今天還要考試呢。
王珪躺在竹床上,一時間有些睡不著。
本以為今天能夠大展身手,結果卻是不疼不癢。
一時間有些糾結,沒有在宋煊面前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煞星被禮送出門,他連忙掖好宋煊送給自己的金葉子。
這趟公差如此危險,算是沒白來!
然后等他走了幾步,便被皇城司的人給帶走。
“說說。”高遵甫也繼續審問。
煞星自是一通質問,你們為什么沒有按照約定出現,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宋煊的人給打死了!
三個殺手,有兩個殺手都是臥底!
宋煊他只認另外那個臥底的身份,根本就不認我這個人。
要不是我嘴快搬出皇城司的身份,怕是早就被打成肉醬了!
高遵甫吃了一驚。
他卻是沒想到宋煊會如此提早布局!
是自己欠考慮了,此事也怪不得他。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說一說與宋煊談論了什么,可都是要上報給官家的。”
高遵甫聽完部下的訴說,他著實沒想到宋煊那般聰慧的人,會輕易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
不過他覺得這些話,宋煊也沒地方找人去印證真假。
此事還不知道如何給陛下匯報,險些搞砸了。
天都亮了。
顧子墨感覺自己口渴,睜開眼睛,有些懵逼的瞇著眼睛。
他看見自己的夫人坐在那里梳頭,而一旁的侍女正在侍奉她。
顧子墨沒想明白自己怎么就進她房間來了,再一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硬是想不起昨晚歡愉了。
沒感覺到爽啊!
奇怪。
不過瞧著自己夫人對鏡嬌羞的模樣,興許酒后自己大展神威了。
于是顧子墨喊了一聲:
“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