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宋煊指了指一旁殘留器械血跡:
“這一套的器械價值不菲,而且每一個人都不能用相同的一套,容易造成雙方感染,俺更救不了的病。”
“若是他們二人的血不與顧子墨體內的血對抗,算他運氣好,可一旦在軍中,那救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以為輸血能活?”
宋煊哼笑一聲:“其實輸不對的血只會讓他立死,俺方才用那個顯微鏡看,不過是安慰人的。”
曹利用額了一聲,一時間不知要怎么說。
倒是晏殊頭上熱汗全都在,他此時渾身有些癱軟的倒在地上,未曾想方才那么兇險。
倒是王神醫摸了摸顧子墨的脈象,有些驚喜的道:
“能摸著脈了。”
宋煊方才集中精神,此時也覺得疲憊不堪。
“后面救麻煩王神醫給他上金瘡藥,勤換藥了。”
“自是沒問題。”
王神醫開來簾子,顧家爹娘就要闖進來。
“都別靠近。”
宋煊坐在椅子上,抬起頭道:
“你們就在外面守著,若是顧通判明日能醒過來,興許就有活的希望。”
“你們身上都帶著病菌,隨意靠近他,便是害了他,一整個前功盡棄。”
王神醫因為見識了一個新的醫治手段,此時顯得十分亢奮,他連忙攔住眾人:
“顧通判已經有脈象了,諸位還是不要輕易靠近,無比要聽從十二郎的醫囑。”
顧夫人瞧著宋煊那副累著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
顧子墨的父母更是連忙給宋煊跪下磕頭。
嘴里喊著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之類的。
宋煊指了指一旁躺著的鎮關南與那小妾:
“他們二人的半條命都送給了顧通判,若是想要道謝,他們也少不了的。”
一人半條命。
兩人合在一起就是一條命。
這個話術,他們還是明白的。
于是顧家父母又給躺在床上裝睡的二人磕頭。
宋煊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王神醫連忙扶著他。
“陶宏,俺累了,收拾好咱們的東西,回去歇著,明日還得考試呢。”
陶宏以及王珪二人連忙過來架走宋煊。
判官伊俊目瞪口呆的瞧著這一幕。
不是?
王神醫都說無藥石可救了,你怎么能給救回來!
難不成世上真有華佗給關羽刮骨療毒之法?
王神醫連忙也跟著幾乎走不動路,全靠人托著的宋煊出去。
“十二郎,你且好好歇息,好好考試,事后老夫在與你詢問。”
“那兩個人跟他們喝些補氣血的藥,傷口在給好好包扎,免得立馬就死了,至少也讓他們享受享受一段生活。”
“明白。”
“十二哥,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王修永自是十分震驚,怎么活蹦亂跳好端端的人進去,出來就虛脫的沒法走路。
明日還怎么考試?
十二哥可是要考解元的!
“無事,俺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