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三個殺手正在路上,如何能在子墨回信前到達?”
“這么一算,明明多出來兩個殺手!”
“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
丁諫是丁謂的幼弟,同樣是竇元賓的女婿。
如今丁謂倒臺,自是跟著降職處理,未曾想靠著竇家崛起,結果竇家也被撂倒了。
翰林學士的頭頭下一步是可以進入宰輔行列的。
“多出來的兩個殺手不是我找的,也不是顧子墨找的,那會是誰找的?”
此話一出,登時讓丁諫也愣在原地。
卻是如此。
“只能說我們的計劃泄露了,有人想要摻和一腳,你覺得會是誰?”
丁諫面對妹夫的詢問,瞪著眼睛半天都沒有想出來。
丁謂玩弄權術,在政治斗爭當中失敗。
得罪的人很多,許多人都巴不得再狠狠的踩上一腳。
否則丁謂也不會已貶再貶,直接去了崖州。
“搞不清楚,就當是敵人所做。”
竇文搖搖頭:“我覺得咱們被人算計了,有人想要借這個東風,達成自己的目的!”
“會不會是那宋煊?”
丁諫一聽說敵人,那便是他了。
“絕對不可能!”竇文斬釘截鐵的道:
“他就是一個普通學子,若是沒有晏殊護著,如何能全身而退?”
“定然是丁家或者竇家的政敵所為!”
假想敵便是如此。
誰讓他們兩家要么是報復過別人,要么是擋了其余人想要進步的路呢!
大家不趁著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丁諫也是完全認同竇文的話:
“完了,定然是我們在東京的鬼樊樓找殺手的事泄露出去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二人正在長吁短嘆的時候,丁諫的侄子丁珷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不好了,事發了!”
“什么事發了,你快說。”
丁珷便把應天府通判顧子墨被那個叫火眼狻猊的歹人給當街刺殺,險些身死。
幸虧被王神醫所救的事說了,朝廷已經派人前往應天府查明此案。
“完了,完了。”
這下子連一向穩重的竇文都心驚肉跳。
那火眼狻猊正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殺手。
他不但沒有去殺宋煊,反倒去當街刺殺顧子墨!
這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啊!
他們這些都是當過官的,自然知道出現這種事情,朝廷會給出什么樣的反應。
若是不重拳出擊懲治這個火眼狻猊,那大宋百官還能懟朝廷盡心盡力的辦事嗎?
難道大宋又要回到五代十國那種亂局嗎?
當街殺官,與造反何異?
從九品小官到當朝宰輔都會萬眾一心,要求整治這個殺人兇手。
此頭不可開。
也絕不能開!
“顧子墨乃是我爹的愛徒,絕不會輕易說出去的。”
竇文先自我安慰了一陣,隨即又急得直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