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兄好意,不過發解試對于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難度,我是打算靠著自己實力,在今年考個解元出來的。”
王從益仔細盯著宋煊臉上的神情,確認他沒有在開玩笑。
如此方便的法子,他都不想著走捷徑?
“十二郎,你莫要覺得自己很行,那些無法通過省試的學子,早就證明了他們有通過解試的實力。”
王從益要不是因為宋煊搞出來的這個藥,真的能讓他病情好轉。
他才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想要給宋煊搞來原題。
要知道他爹如今不比往前了,年歲大了,又是朝中文官第一人,也開始要臉了。
“王兄,你覺得我會懼怕那些人,就想要靠著作弊通過解試?”
“就算我靠著作弊通過解試,到了省試怎么辦?”
“就算僥幸過了省試,殿試呢?”
“到時候我心中指定有了心魔,興許就道心破碎,根本就無法再科舉考試當中大放異彩了。”
宋煊慢慢靠在椅子上:
“依照我目前的實力,通過解試還用不著這樣,就是考解元還需要些許運氣相幫。”
“所以,我還是多謝王兄的好意。”
王從益白了他一眼。
你他媽的在這里,裝什么清高啊?
這種捷徑,不少人想走,都沒有這門路呢!
王欽若為了受到天子的重用,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故而王從益也是受到了家風的影響。
不管手段如何,只要目的達成,那就是好手段!
“年輕人有些傲骨,這都很正常的。”
王從益自是沒有輕易放棄勸說宋煊,他斟酌的道:
“我也能理解你,但這種機會可一點都不常見。”
“為什么你篤定你能搞來試卷呢?”
“我病情好轉,今年讓我爹來應天府巡考,也是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
王從益盯著宋煊:
“你要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我爹能來巡考了。”
宋煊頷首,遂鄭重的拱手道:
“王兄的好心,我銘記于心,但我還是堅持要自己考,拿下應天府解元。”
王從益微微后靠,依靠在椅子上,目露驚疑之色:
“你該不會想著要走連中三元的路子,進入大宋官場吧?”
“倒是有這種想法。”宋煊也是極為凝重的點頭:
“科舉考試難度加大,說明大宋朝的官員已經冗余的很,若是普通進士想要在朝堂當中謀求一席之地,只會難上加難。”
“既然我有這個機會,自是要牢牢抓住,方能更好進步,我也不愿意王兄對我的感激之情,浪費在這小小的發解試上。”
王從益倒吸一口氣。
整個大宋目前連中三元的也就算是勉強三人。
其中宋癢他還是勉強的連中三元,士林當中都不怎么認的。
大宋第一位連中三元的身體不好,但第二位是王曾,他可是在朝廷當中穩步立著呢。
是足可以取代自家老爹的存在。
他的待遇與晏殊還要好,同樣是三十多歲身著紫袍,但是王曾都是副宰相了!
晏殊還沒有進入中樞呢!
“你小子野望可真不小!”
王從益知道自家老爹當上宰相是有多不容易,而且風評也不好。
但無所謂,王家總歸是笑到了最后。
唯一的失敗就是王欽若至今沒有孫子輩。
王從益想著自己身體好些,便要行房事,爭取生一個孩子出來,免得從堂兄弟那里過繼一個。
無論如何,還是親生孩子死后覺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