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指了指自己道:
“我宋煊自是站在第一個!”
“至于今日躲在幕后慫恿大家去送死的惡心事,我宋煊自是不屑為之!”
別看宋煊年歲不大,但隱隱有了書院學子領頭人的姿態。
畢竟他早就名聲在外了。
此時聽著宋煊的分析,涉及到了更能威脅自身利益的事,呂樂簡等人自是不在頭腦發熱,想要搏一搏名聲的事了。
這里面真有坑啊!
依照他們對宋煊的了解,明白宋煊也不是一個喜歡吃獨食之人。
他向來善于自己吃肉,也讓身邊那幫兄弟們一起吃肉。
否則如何能有及時雨的稱呼?
班主任王洙也接過話茬:
“諸位同學,十二郎所言不虛。”
“你們仔細想一想宋十二的為人,此事若真是他鼓動的,他會自己躲在幕后,不站在大家的最前面嗎?”
“爾等莫要被有心人利用,當了刀子,反倒害了自己的前途。”
宋煊沖著夫子王洙行了個禮,隨即又沖著諸多同窗行了個禮:
“多謝諸位能夠信任我,但此事絕不是我宋十二所為,蒼天可鑒!”
“罷了。”
王洙見宋煊回去了,又吩咐大家先自己讀一會書,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始末。
是否真的能按照大家先前所想的鬧一鬧,朝廷就會取消新規?
萬一招致雷霆手段,自己是否能夠接受?
宋煊坐在座位上,瞥了祝玉一眼:
“不舒服?”
“倒是有些不舒服。”
祝玉輕微頷首,隨即又搖頭:
“沒什么事的。”
“有事記得找我,別拖到最后。”
“好,多謝。”
宋煊也就不在追問,誰都有自己的心思,這很正常。
王洙巡邏了一圈,便出去了,把教室交給他們進行討論。
正所謂理越辯越明。
方才宋煊那番話,王洙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得明白。
王堯臣見夫子出去后,立馬站起身來詢問:
“十二郎,你方才說的都是你自己猜測的嗎?”
“王兄指的是我方才所說的哪處?”
“自是大宋的官位越來越少。”
宋煊同樣站起身來:
“當然如此,大宋十八路三京的官職,總量是不變的。”
“王兄,你覺得是三年考中進士的人多,還是三年當官死在任上的人多?”
“當然是考中進士的人多啊!”
王堯臣的話脫口而出,隨即他的心卻是在下沉。
無論如何官位都是固定的!
想要當官且有實力當官的的人,卻是一年比一年多。
而且從真宗朝開始,每次殿試取中的進士,都比太祖太宗兩朝多。
真宗皇帝自是奪得許多讀書人的擁護。
如今他去世。
新的天子據聞也是性格極好。
那自是會廣開科舉之路,進士也會越來越多。
可是大宋的官職真的有那么多嗎?
“難不成只能待到收復燕云十六州,才能如此讓冗官現象少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