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亢一路無語,帶著兵丁到了應天書院。
他自是吩咐人都散開,也用不著抓捕,只要堵住前后門。
一幫讀書人想要翻墻出來,還是有些風險的。
晏殊與宋綬二人直接進入書院。
此時書院早就傳來讀書聲。
晏殊捏著胡須道:“如此平靜之下,不知道醞釀出多少波瀾來?”
“總歸是事發突然,令許多學子都心生不滿,所以才會一呼百應。”
“一夜之間就席卷了應天書院,前面有了宋煊的成功案例,難免會有人爭相效仿!”
二人說話間,就到了范仲淹等人的辦公室。
范仲淹等人連忙出來打招呼。
“敢問晏知府,可是全都準備好了?”
“本官以讓人守住前后門,希文自是可以放手為之。”
晏殊先說了句控場的話后,才詢問:“你可有應對之法?”
范仲淹笑了笑,把宋煊的主意拿出來說了一通。
晏殊莞爾一笑,果然便是如此,隨即瞥了宋綬一眼。
你瞧瞧我看重之人,就是有法子!
王洙也說了宋煊方才在班級里,與同窗說的那些話。
“不錯,此等謠言,務必在還沒有擴大傳播的時候,就把火苗撲滅,否則會有更多的人被卷入其中。”
宋綬對于宋煊如此不自證,反倒讓別人去證明自己的法子,大為震驚。
這種人的腦子是怎么長出來的?
因為按照宋綬來之前的設想,定然是宋煊他自己在講臺上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過那種話。
未曾想竟然是讓別人去證明自己!
簡直是聞所未聞,倒反天罡的行為。
畢竟按照審案的流程,無論原告被告都得進行自證,要么就舉證辯解。
宋煊屬實是把自己這個被告,變成原告了,關鍵證據還得讓被告拿出來。
你就說,誰能像他這么不要臉?
“倒是個好法子。”
事已至此,宋綬也不得不夸一句宋煊的思維。
晏殊倒是沒有放聲大笑,而是嘴角有笑意,心中自是及其得意!
按照計劃,召開全院大會,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烏壓壓一片,許多學子都極為激動。
書院這也是支持自己的想法嗎?
上頭之后,許多人自然會暢想著這條他們未曾走過的路,會充滿著鮮花與掌聲。
范仲淹拿著木制喇叭,站在高臺上,隨便指著一個學生上來說話。
把他所聽到的全都說出來,并且詢問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一個一個的過。
如此一來,雖然不清楚院長的意思,但范仲淹這么久的執教,自是俘獲了不少學子的心。
許多人自是老老實實的在那里言語,是聽誰說的。
人群當中的許拯以及劉子墨一時間有些慌亂。
許拯的親舅父是狀元郎宋癢、宋祁,他將來的兒子以及侄子也都是狀元。
但許拯的成績也就一般了。
而與許拯一同慌亂的劉子墨,他爺劉蒙叟也是狀元,而且還是同宋煊是更近的老鄉,寧陵縣人士。
他們二人的成績都不太好。
畢竟大家自動結成的圈層,都是差不多的。
故而二人在課間嘆息的時候,感慨著朝廷如此新規,他們這些本該能通過考試的學子,怕是又會被那些老生給奪走名額。
這可如何是好啊?
突然許拯說我有一個好點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子墨立即催促他快說。
待到劉子墨聽完后,覺得許拯真是天才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