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對,是他!”
“是許拯的主意。”
宋煊一把抓住劉子墨:“你把事情經過一字不漏的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否則!”
“哎。”范仲淹連忙止住:
“十二郎,切不可如此魯莽,自是有晏相公在此為你五哥主持公道!”
晏殊此時也站出來:“只要你一字不漏的說出事情的經過,十二郎定然不會揍你的,否則本官定然饒不了他。”
“晏知府,我說,我全都說。”
劉子墨經不住嚇唬。
自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包括是許拯怎么出主意,方才在下面又是如何把臟水潑到宋浩身上去。
許拯已經完全麻了。
想要反駁,卻是因為心理素質差,根本就說出不話來。
此時滿腦子都是事發了,我該怎么辦?
晏殊當然知道許拯是誰。
就算他爹是朝中官員也無所謂,只是他兩個舅父是有名的二宋罷了。
“許拯,劉子墨說的可是真的,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許拯坐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被他冤枉的宋浩直挺挺的站在高臺上,任由淚水灑下。
他真的不想哭。
可忍不住!
方才被許拯劉子墨冤枉,他一直都在憋著,甚至還當眾發誓,要與大家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當宋煊上來依舊是說一句我信你。
委屈以及內疚一下子就噴涌而出。
宋浩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偏偏就是想哭。
但不想丟臉,只能不斷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諸位。”
范仲淹拿著木制喇叭:“事情已經清楚明了,乃是許拯劉子墨二人故意散播謠言。”
場下學子們這下子便聽清楚了。
竟然是他們二人。
那方才他們是在誣陷宋浩了?
畢竟學子有些多,也就是高臺前的那些人能聽清楚事情的始末。
后面的學子,急得抓耳撓腮,可就是聽的不真切。
怎么回事。
一個個全都是想要吃瓜的猹!
“竟然是他們倆所為!”
“卻是是他們先與我說的,我在去找別人說的。”
“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
宋煊則是面色陰沉的瞧著這兩個始作俑者。
但是晏殊卻是漫不經心的拉了一下宋煊的衣袖,讓他稍安勿躁。
既然事情已然明了,那就無需此時動怒。
許多事都是可以談的。
“諸位。”范仲淹也是覺得自己臉上無光,書院出了此事,他也是有一定的責任。
“我能明白大家對于科舉新規的畏懼心里,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來。”
“就算許拯與劉子墨二人當眾承認是他們所為,我也不會怪罪他們的,畢竟是我范仲淹不夠關心大家。”
范仲淹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嘶吼:“可是他們竟然誣陷同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