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都過于清高了,覺得自己定然能夠在科舉場上,殺出個揚名立萬來。
可惜,大多數人都會成為科舉場上的白骨!
宋祁不知道宋煊的實力,但是通過他大哥的描述,卻又有些相信,宋煊是有些讀書天賦的,但并沒有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讀書上。
比如經營他那個鋪子,整頓宋城潑皮。
一個小小的“馬弓手”,在三國演義里給寫的那么厲害!
他宋十二當真是好大的臉面吶。
宋祁是看過三國志的,羽威震華夏。
他根本就沒有什么三英戰呂布,過五關斬六將,華容道義釋曹操,單刀赴會等等。
胡寫罷了。
宋祁瞧著宋煊越走越遠,最終拐進了院子里,這才收回目光。
他見過太多諸如宋煊這樣孤傲之人了。
宋祁倒是很是期望,宋煊得知再次落榜的頭顱,是否會今日這般繼續昂著?
宋煊則是打量著密密麻麻的學子,總之就是人真的多,而且議論紛紛的聲音納入耳朵。
在這炎熱的八月,更是讓人心浮氣躁。
不少學子擦著頭上的熱汗,不知道是因為心中恐懼,還是真的是易熱體質,這就汗如雨下了。
作為主考官的晏殊自是請了不少郎中前來坐鎮,以免在考場上考生發生意外。
這種事卻是十分的常見。
晏殊早早就抬眼瞧著宋煊進入考場,依舊是那般的自信從容。
即使宋煊當眾宣揚他要考中解元一事,并且為此努力了很長時間。
可晏殊心中依舊沒有太多的底氣相信他。
畢竟能在這科舉考場闖蕩出來的學子,總會有不少臥虎藏龍之人,脫穎而出!
隨著院門關閉,晚來的學子也不會放進來了。
銅鑼響起。
作為主考官的晏殊開始從第一個考場宣布紀律。
其中最后一點,便是報考的人數過多,朝廷決定要開啟以前的策略。
那便是先詩、賦,后策論,墨義、貼經等,且實行“逐場去留”法,即詩、賦成績過關,才有資格考策論等等。
如今也是以詩賦為主,只要這個不過關,后面的也不用考了,白白浪費所有人的時間以及官府的各種錢財。
一聽這話,眾多學子又忍不住哀嚎起來。
本來參加考試的人數越來越多,現在連科舉法子都復古起來,變得更加殘酷。
誰讓大家趕上了呢!
只要你想要走這條路,哀嚎也沒有什么用,只能被動的接受。
若是有人膽敢趁此事大鬧考場,定然會讓你進了大牢,并且剝奪你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
所以此時聽了主考官所說的規矩后,許多考生越發感到焦躁不安。
宋煊悠悠嘆了口氣,果然進士考試主要取決于詩、賦文辭是否工整。
即使到了仁宗朝,依舊沒有鬧出什么風波來要求改革呢!
晏殊卻是另有深意,此舉也是為了推動科舉改革的進度。
把從詩賦的重點轉移到策論上來。
下面的人鬧哄哄的,些許聲音才能被朝廷采用。
宋煊隨意望向周遭,看向大家都如此擔憂,自己就沒什么擔憂了。
看樣子他們對于詩賦都沒有信心,害怕無法進入二輪!
“趕緊他媽的放題過來吧!”
“我手中的毛筆已經饑渴難耐了!”
宋煊恨不得立即開始答題,如此才能更早的結束這種折磨。
張方平穩穩的坐在一旁,對于外面嘈雜的聲音并不理會。
至少在宋煊的影響下,他的心態已經變得極好了。
在一陣嗡嗡聲當中,以及考官們的肅靜之下。
應天府發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