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簡連忙笑嘻嘻迎宋煊過來:
“你上樓那么一會,哥哥我還心生嫉妒,沒成想你這么快就下來了。”
宋煊隨意的擺擺手:
“你下次自己使了銀子見她不就得了。”
“那能一樣嗎?”
呂樂簡請宋煊坐下:
“你都是寫了首詞上去的,我花錢豈不是沒面子。”
宋煊見自己的凳子有些臟,想要彎腰擦了擦,隨即懷里的金錠直接砸在呂樂簡的腳上。
“哎呦。”
呂樂簡只感覺自己的大腳豆跟踢了桌角一樣酸疼。
“宋十二,你拿什么東西砸的我?”
宋煊把金錠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用紅布擦了擦:
“金錠。”
“你哪里來的金錠?”
王泰面露不解:
“咱們出門前可都是說好了沒帶錢吶。”
“哦,我懂了,莫不是呂樂簡他說的不算數,你怕打他的臉,不讓咱們進來,所以暗中帶錢來的?”
范詳自是知道宋煊的“實力”,而且這也符合他一貫大氣的作風。
“不是,是玉玲瓏給我的。”
“不可能!”
本來就因為疼痛而滿臉通紅的呂樂簡,聽到這話更是不相信。
張亢也是一臉意外,覺得根本不可能:
“咱們來這一般都是花錢的,哪有從青樓這里掙錢的!”
“更不用說還是頭牌給你錢,難不成她想要養你?”
張亢說這種話也是有例子可循的。
倒是有一些讀書人靠著青樓相好的給的資金當路費之類的。
但張亢覺得學子就算考中了,也不會娶一個妓女上岸的,有良心的會給她贖身。
沒良心的就當不沒有這種事,免得被人笑話。
“絕不可能!”
呂樂簡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
“就是,我也不相信。”
王泰也是一臉鄭重的道:
“這金錠便是宋十二自己的,就如同范詳所說的那樣。”
“怎么可能是玉玲瓏贈與你的呢?”
“對對對,險些讓他給糊弄過去。”
反正在場的人都表示不相信,是頭牌玉玲瓏主動給他的。
宋煊擺擺手,又重新收好:
“愛信不信,反正玉玲瓏送的金子,我是收了,你們若是不信,回頭有機會問她,揭穿我就行了。”
王珪確實雙方放光。
他在東京也是生活了很多年。
當然沒有聽過宋煊這類人物,能夠從銷金窟里一文錢不花,還把金子拿出來。
“天色不早了,也沒什么意思,要不就散場了?”
“也好。”
韓琦今日來長了見識,又覺得此處也沒什么意思。
他現在一心都撲在省試上。
要不然就算考了解元,無法通過省試,還得重新考發解試。
王泰與呂樂簡二人倒是想要再留下一會。
宋煊也就不在管他,隨即帶著人出了門。
張亢率先告別,他也有別的朋友順便去拜訪賞月。
反正今夜足夠熱鬧。
各種燈籠整晚都點著。
包拯綴在身后:
“十二郎,方才真是那玉玲瓏給你的金子?”
“嗯,就是為了謝我方才那首詞的曲子,讓她唱的酬勞,我也沒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