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么來了?”
宋煊連忙笑呵呵的請宋家老爺子坐下。
像有些話并不適合宋煊來說,但作為長輩而言,那就是有話可以說了。
故而宋母瞧見宋家老爺子來了,明顯顯得十分慌亂。
無論如何宋煊都是他宋家的資源,與她這個改嫁新家并無什么太大的聯系。
這點利害關系,是極為重要的。
“我宋家乖孫中了解元,如何能不高興?”
宋家老爺子雙手戳著拐杖,瞥了一眼宋母:
“正好帶你回家開個宴席,大擺幾桌,田氏自己來,也是想要參加宴席嗎?”
宋母搖搖頭:“我只是來看看兒子。”
“這么多年都沒看過,也沒關心過,兒子出息了想要來攀附關系。”
宋家老爺子毫不客氣的道:
“有這么當娘的嗎?”
“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更不怕人笑話田家!”
宋家老爺子幾句話就說的田氏眼淚直流,她當即站起身來,拉著自己的兒子就走。
“母親稍待,好不容易來一趟,米也是要帶走的。”
宋家老爺子并不在乎幾石米,最重要的是這個兒子她帶不走,也不允許她來借助!
當年大家早就約定好了,還寫了契書。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況且母親登門,兒子送點米保持禮貌,傳出去讓外人看見,那也是有“孝心”。
這么多年不來關心兒子,偏偏等發達了又來,此事傳出去對于田氏也沒有什么好風評。
“我去送送母親。”
宋煊站在門口,招呼幾個閑漢,一人扛著一袋米隨著那婦人走。
隨即返回家中,坐在會客廳。
“我還想著這邊事情完了,在回家一趟呢。”
老爺子當然清楚的知道宋煊這是在說些客氣話。
十二這小子連過年都不往家里走一遭,更不用說其他了。
要不是老大給寫信報喜,他還不知道宋家也能揚眉吐氣了呢!
應天府解元!
這么多年了,寧陵縣都沒有出過一個。
但是寧陵縣是有過狀元的,那便是劉蒙叟。
拜太常少卿致仕,已然過世。
劉家是何等的榮耀啊。
人家祖上便是高官,宋家老爺子也是這般暢想的。
宋家的崛起在他次子病故后直接跌落,如今宋煊考中了解元,他如何能夠不高興?
所以對于這些事老爺子都不在乎,只要宋煊還認宋家就行。
“明日便與你大哥他們一起回去吧。”
老爺子直接定下了基調,唯恐宋煊又要跑出去。
于是第二日宋煊便雇傭了一條船,奔著家里回去,還得到了寧陵縣知縣的接見。
無論如何出了宋家這三兄弟,那也勉強算是他的政績。
戶籍在這里呢!
至此,勒馬鎮三害首害及時雨宋煊,搖身一變,成了人人口中的解元,出息孩子。
將來定然能夠中狀元等等!
反正不要錢的好聽話,那是宋煊走到哪里聽到哪里。
一時間,勒馬鎮首害成了人人眼中的榜樣,更是被打造成浪子回頭金不換之類的。
連私塾的先生,都開始大吹特吹宋煊以前就如何如何,絲毫沒有展現出來他以前是多么的嫌棄宋煊這個不上進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