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司馬池便急匆匆到了府衙,與知府劉燁說了他昨天與宋煊的對話。
劉燁對宋煊的了解,也是從錢惟演復述神童晏殊的書信得知的。
宋煊是一個難得的青年才俊,將來必成大器之類的。
反正夸一夸,又沒有什么損失。
但是司馬池與劉燁說完之后,他便陷入了沉思。
因為宋煊本就是出身農家。
他能有這番見識,足以說明曾經也是個神童,但是被家里人給耽誤了,沒有參加童子試。
走晏殊那條路子,否則早就在官場上歷練一二了。
說不準小時候他還能陪著官家讀書呢!
“你家那小子怎么想的?”
見劉燁詢問,司馬池也頗為自得的摸著胡須道:
“他是贊同宋十二的話的,因為犬子對于軍事方面是一竅不通。”
“哎,春秋里也是記載打仗之事,否則關云長如何愛讀春秋呢?”
劉燁打趣了一句,司馬池嘴角勾起,倒是沒多說什么。
反正這種機會,宋煊判斷是對的,若是能夠抓住,對于劉燁這個河南府知府還是挺值得一試的。
就看他有沒有這種勇氣!
但是司馬池顯然是小看了劉燁,大宋官員的膽子還是足夠多的。
于是知府劉燁隨即點頭道:
“宋十二的判斷,是可以試一試,總歸對于商戶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不僅能夠提升稅收,還能間接增加一點織工的工錢,是好事啊!”
因為電光火石之間,劉燁覺得晏殊在應天府的政績做的那么好,是不是宋煊也給他背地里出了不少力啊?
畢竟一些合適的主意,許多人當官之后,都想不出來的。
科舉考試是科舉考試。
但當官,不是科舉考試!
你考的好,不一定能做的好。
“劉知府所言是極,此事應該抓緊辦,畢竟戰機稍縱即逝啊!”
“不錯。”
劉燁立馬就回去開始寫文書,順便讓司馬池叫一幫本地絲綢大戶過來,他先探探口風。
這件事,那些商戶一般不會有如此先知先覺的。
宋煊在洛陽的太室書院住下。
他們五個人正好一間房。
就這住宿條件,宋煊懷里抱個竹夫人。
要不然真的不容易睡著。
“十二哥。”
張方平帶著一堆人當即跑進來:
“可算是盼著你來了!”
呂樂簡也是哈哈大笑:
“就是就是。”
“我等還以為你不來了!”
宋煊瞧著幾個好友,便也不在廢話。
他慢悠悠的起床,開始洗漱,一邊回答他們的問題。
反正就是家里有事,被祖父拉回鄉里狠狠的炫耀了一陣,這才讓他們先行。
就這,宋煊還是趕回宋煊參加了自己手下計豪的成親典禮,上了份子錢后,他才又趕回家鄉,繼續充當吉祥物。
畢竟過年都不露個面,宋煊考中解元了還不露面,旁人會怎么想宋家?
今后還能不能在老家寧陵縣立足了!
反正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宋家目前太需要漲漲威風了。
這么多年第一個考中解元的,必須得狠狠的炫耀一二。
當然宋煊聽了不少恭維話,也有人會背地里嚼舌根子的。
考中解元又不是考中狀元之類的,如此張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