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倒是沒想到宋煊來游學會是如此急匆匆的。
“倒是都不遠,幾天便能看完,耽誤不了十二哥兒的行程。”
“好。”
宋煊笑呵呵的應了一聲,張方平等人倒是也明白宋煊作為應天府解元,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
回去之后還是要仔細溫習功課的,興許便是奔著省元去的。
就在他們幾個在攤子上吃著鍋貼的時候。
太室書院終于是有學子去找了劉幾。
“劉兄,如今我太室書院的風頭,全都被應天書院的宋煊給搶去了,你也該站出來為我太室書院正名啊!”
劉幾他爹是知府劉燁,平日里他也不會仗著這個關系在書院胡作非為。
甚至一直都在書院當中苦讀,很少回到家中。
此時他聽到同窗的傳話,再次翻開書頁:
“辯論什么的多沒意思啊,贏了也不會讓你在科舉考試當中排名更加靠前。”
“諸位勿要把心思全都放在小道上,待到來年參加省試才是正解。”
“若是你們在省試當中的排名比宋煊那個應天府解元考的還要靠前,豈不是比此時辯論得過他,更能揚名?”
聽著劉幾的反問。
幾個氣沖沖的來尋劉幾找宋煊復仇的學子,登時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他說的事。
自己能有幾分把握在省試當中考過宋煊?
眼前辯論,是辯論不過他的。
若是論作詩,大抵也是沒有什么機會。
人家那詩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追得過的。
就算是參加省試,那更是各府州的人才齊聚東京,共襄盛舉,最終只有少數人才能通過省試,進入殿試。
就算進入殿試當中,那也不一定能夠考中進士。
一時間幾人都不言語了。
反倒是劉幾再次寬慰,讓他們好好溫習功課為主。
人家遠道而來,便是客人,如何能夠總是想要壓制客人呢?
劉幾他自己個就不是個喜歡爭斗之人。
所以也懶得參與這種事。
幾個人從劉幾這里退出來,又心有不甘,隨即商議一二,決定去找神童王安仁。
“他一心只知道讀書,并不合群,我等去找他,能行嗎?”
“是啊,別什么事都做不了,反倒是被他給奚落一番。”
“事已至此,不試試如何能行?”
于是眾人連忙去找神童王安仁。
隨著宋煊一連三輪辯論全勝后,太深書院的學子們便老老實實的再也不叫囂了。
他們總算是清楚的知道,他們與解元之間的差距。
人家不光是考試考的好,就算是讀書那也差不了。
宋煊便幾日全都在洛陽城游玩,不得不說芒碭山當真是有太多的墳墓了。
他站在山頭往下望著,站在不知道是誰的祭壇上,一時間感慨萬分。
“十二哥兒,我們來早了。”
富弼同樣奔著下面望去,不等他們發問,便解釋道:
“唐宋以來,每逢重陽佳節,上邙山游覽者絡繹不絕。”
“傍晚時分,暮色蒼茫,華燈初上,云煙縹緲。”
“大家站在峰頂遠望,但見周圍群巒起伏,山川秀美,城郭巍峨,宮殿宏麗,頓覺心曠神怡。”
“哈哈哈。”
眾人聽著富弼的描述,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當你站在山峰之上后,很難不會變得豪邁起來。
“登阜遠望,伊洛二川之勝,盡收眼底;傍晚時分,萬家燈火,如同天上繁星。”
“我聽人言,要生在蘇杭,葬在北邙,是這樣嗎?”
聽著宋煊的詢問,富弼連連點頭:
“便是如此,從東周以來至今,無數人都葬在這里,大部分都是王侯將相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