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啃食鮮果子的聲音,不可避免的傳入他的耳中。
這讓司馬光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無論如何他爹沒發話,自己是不能隨便吃的。
宋煊倒是也理解司馬池的心思。
畢竟他兒子司馬光也展現出神童的潛質來了。
只要稍加培養長到成人之后,自是能夠做出一番事業,為司馬家爭光。
可現實是大宋許多幼童在沒長成之前,都是及其容易夭折的。
皇帝子孫都無法避免,更何況平民呢?
就算是成年人病一場,也容易死。
如今司馬池小心對待兒子的飲食,那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
宋煊也是給鄉親們義診過的,明白那些家長的心思。
活著比一時的口腹之欲。
要重要。
“你想吃啊?”
宋煊擦了擦自己手中的汁水,又低聲問道。
司馬光眼里一下就亮起來了,眨了眨眼睛。
“那等你長大些吧,要不然你的腸胃可是遭不住寒涼,容易腸胃發燒。”
司馬光聽了宋煊這話,當即變得極為失望,小聲嘀咕道:
“你又不是郎中,如何編造腸胃發燒騙我。”
“嘿嘿。”
宋煊剛想再次逗一逗小孩。
隨即就聽到錢惟演故作爽朗的笑聲。
“宋煊。”
“宋十二。”
“宋解元?”
錢惟演一連喊了三聲,宋煊有些驚愕。
“正是小子。”
宋煊站起身來。
他瞧著這個衣著華貴之人,大抵就是錢惟演,遂發問:
“可是,錢相公?”
“哎。”
錢惟演對于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相公雖然到了宋朝不再是宰相的專屬稱謂,但也是一般高官才可以的。
可這個稱謂被濫用也實屬正常。
當官的,誰不想要成為大宋的相公啊
“晏同叔與我寫信說有一個大才來了洛陽游學,請我稱一稱他的成色如何。”
錢惟演止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戴著高帽:
“如今光是一見宋十二,便覺得晏同叔所言不虛。”
畢竟宋煊往這一站。
不說鶴立雞群的個體,便是相貌也是不差。
不說在大宋當官,就算是在他朝,相貌也是為官者的標準之一。
畢竟今后要代表天子牧民,如何能長相丑陋?
豈不是損害朝堂的威嚴?
像王欽若那樣的,要不是得了真宗皇帝的信任,如何能位居宰相?
“錢相公謬贊了。”
宋煊表現的極為客氣。
同時也聽明白了錢惟演組局的緣故,那便是有晏殊寫信。
并不是曹利用的緣故。
宋煊一想也對。
錢惟演又不是洛陽主官,曹利用給他寫信不如給李佑寫信照顧自己一二呢。
二人全都是軍方同一個體系的,將來這份人情也好還上。
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晏殊為了讓宋煊游學快些,在洛陽打開些名氣,便直接走人。
用不著在這里慢悠悠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