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個屁股虛坐在椅子上,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因為幸福來的有些突然,讓他都覺得是在做夢。
上一次在自己個家鄉的時候,宋煊是一丁點松口的意思都沒有。
如今離開了家鄉,許顯純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順利!
待到王珪與王保辦事回來后,瞧見許顯純這個跟屁蟲眉頭一挑,倒是沒多說什么。
人收不收,都是宋煊說了算。
他猜測若是許顯純在這里當眾跪下,定是會引起轟動。
那好不容易甩掉的尾巴全都跟著過來了。
到時候人人效仿,還讓十二哥如何做事?
“十二哥,事情都辦妥了。”
“嗯。”
宋煊先是應了一聲,隨即指著許顯純道:
“秉直,他今后也跟著你,訓一訓他。”
“好。”
王珪當即應下,許顯純連忙站起身來沖著王珪行禮。
隨即又與自己的老鄉王保行禮。
王保倒是沒搭理他,只是把頭扭過去。
宋煊也沒有要求什么強行大團結的意思。
用不了多久,他們二人便去參加禁軍了。
許顯純讓他回老家多練練再說。
眾人追捧宋煊鬧出的動靜,倒是在河南知府劉燁的預料當中。
因為大宋很久沒有出現引起轟動的“學子”了。
往上數一數,歷屆的狀元也都很難得有宋煊這樣的。
此子將來必定會引領大宋文人,成為儒道大家!
劉燁是有這個自信的。
畢竟宋煊的才華,他是親眼瞧見的。
別人求之不得的詩詞,他信手拈來,而且看那意思不屑的去寫。
從小到大,大宋的詩壇得損失多少佳句?
現在劉燁總算是相信了。
即使是非常善于作詞的柳三變,而且還是在他的主戰場上,瞧見宋煊的詩詞,都無從下筆的感覺。
一想到這里,劉燁就忍不住長吁短嘆,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比不了的。
“你說,宋十二暗探這招,能否有用?”
司馬池早就看見主官在那里要么嘆息,要么就一個勁的來回踱步。
無論是從為官,還是個人而講,他都希望沒有人能夠受到冤枉而死!
“知府盡管高坐堂中,靜待消息即可。”
司馬池摸了摸胡須笑道:“不如手談一局,換換腦子。”
“也好。”
劉燁便與司馬池下圍棋。
“你說,憑什么宋十二如此優秀,你我的兒子,悉心培養之下,反倒不如他呢?”
“這種我也不清楚。”
司馬池可不覺得咱倆兒子一個樣。
我兒子可是神童。
“我聽聞宋煊的好友張方平,他是過目不忘。”
“哎呀。”
聞聽此言的劉燁更是一陣嘆息。
確實。
優秀之人總會相互吸引的。
二人手談了兩輪,全都是司馬池勝了兩三目。
待到第三局后,突然有人回來稟報。
“老父母。”暗探躬身匯報道:
“我裝作客商去宣揚小和尚被判死刑之事,確實聽到了一些消息。”
“還有一位目擊證人,現在已經把人犯和贓物、兇器全都一并查獲,押了回來。”
司馬池聞言大喜,果然事情傳言開來,就放松了警惕,還有打抱不平的出現了。
司馬池轉頭看向劉燁,卻見劉燁沉思當中,在棋盤上放下一子,這才側頭道:
“本官早就知道了,升堂,本官要親自審問。”
“是。”
密探退下,司馬池連忙吹捧了一句:
“知府此舉猶如謝安一般,當真是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