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輕微搖頭,她慵懶的身子靠在椅子上,漏出喂奶的痕跡。
“嗯?”
畢竟是出門之前已經說好的事,怎么就突然反悔了呢?
“你省考在即,我們娘倆過去叨擾你,絕對不行。”
顧夫人堅定的搖搖頭:“無論如何,都是你的前途更加重要。”
“你且安心,省元對于我而言,自是易如反掌。”
“況且你都是寡婦了,我不能讓你守活寡。”
“人家說睡寡婦,有大災。”
“那他一定沒睡過。”
“呸。”
宋煊打趣了一會,隨即又叮囑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要不然放我手心里也行。”
顧夫人又離開宋煊的胸膛:
“十二郎,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因為照顧孩子當真是一件非常累心累神的事。”
“你不要為了我們母子倆說大話,安心溫習功課才是。”
宋煊哈哈笑了兩聲,伸手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我如何能讓讓你一個人忍受哺育后代的苦楚呢。”
宋煊伸手捏了捏顧夫人的小手:“總歸能幫你分擔些。”
顧夫人眼角噙淚。
宋十二的話平平常常,可就是能說到她心里去。
讓她心里甜滋滋的。
她當然清楚宋煊不會拋棄她們母女倆,但也絕不會娶自己為正妻。
旁人都知道宋煊考中解元的含金量,她更是清楚。
“哼,就會哄人。”
顧夫人往宋煊懷里靠了幾下。
“我說的也是真的啊。”
宋煊環著她的腰:
“顧老頭子也無了,家族轉了一個侄子繼承香火,老太太巴不得你走呢。”
一想到這里的事,顧夫人就覺得心煩意亂的。
她當真沒想到老太太會做的如此絕情。
但轉念一想,這正是她想要的。
“好,此事我會想一想的。”
顧夫人應了一聲,想著要如何脫離顧家。
“無論如何,都是要以你的學業為重啊。”
“還好有你的督促。”
“討厭。”
二人又說了會話,直到孩子又醒了要換尿布的事。
宋煊幫忙給搭把手,這才慢悠悠的告辭,說這要給她開服藥,調理調理身子。
顧夫人把宋煊送出門,瞧著自己閨女咿呀咿呀的求抱,又順從的回去了。
省試。
這個事,成為通過發解試學子頭上的又一把刀。
不斷的鞭策著他們繼續前進。
科舉場上,哪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成功啊。
強如韓琦、宋煊等人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次次第一。
就算事范詳這個考倒數第一的,他都不一定能夠保證自己次次都在榜尾。
競爭就是如此的激烈。
宋煊在洛陽的事,被從西京洛陽回來的呂樂簡給抖摟了出來。
不僅是三首百年難得一遇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