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不善于西昆體的詩賦,到時候考場上隨便寫寫就可以了,再也不用頭疼了。”
“如此,我倒是相信了。”
祝玉瞥了一眼宋煊,悠悠的嘆了口氣:
“如此一改,我也不知道能否通過省試。”
對于此事,祝玉當真是表現的憂心忡忡。
“且好好練習,策論再怎么出題,又能偏到哪里去呢?”
宋煊安慰了一句:“待到我手上那批歷代真題全都復印完了,再給你整一份。”
“那么多,豈不是要花費許多錢財,以你宋十二的財力,也用不著如此破費。”
祝玉當然知道宋煊的書鋪是賺錢的。
大宋百姓對于撲買游戲十分上頭,故而彩票這項買賣當真是容易出錢。
“些許小錢,只是費些功夫罷了。”
畢竟搞泥印印刷這種操作,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不清楚的。
外行人覺得宋煊的彩票店成本一定極高。
無論是紙張還是銅版之類的,再加上在大廳當中展示的那種搖獎器械,十分的珍貴。
更是讓不少想要效仿的人望而生畏。
這種買賣也早就傳到了東京城去,不是不想效仿。
只不過搖獎器械,至今做的并不是那么的完美。
祝玉捂嘴笑了笑,并沒有在多說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張方平整個人都處于極大的驚喜當中。
就西昆體那種詩賦,對于大家模仿寫作都是極為困難的。
“十二哥,通過省試仿佛就在眼前了。”
張方平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看向宋煊。
但是張方平的同桌王堯臣卻是面色有些不佳。
大家在一起學習這么久,當然是知道各自的短板與長處。
宋煊與張方平二人的策論完全是沒問題的。
反倒是一心想要考狀元的王堯臣,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他在策論上并不突出,但是在西昆體的詩賦上,彌補了這一點。
如今朝廷突然就更改了科舉考試,讓他以前連過發解試與省試的優勢,蕩然無存了。
相比于其余人在狂喜當中,王堯臣則是在皺眉。
如何一丁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變了?
宋煊聞言瞥向狂喜過后的張方平,同時也看見了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堯臣。
畢竟改革一出,對于王堯臣這種以前通過發解試以及省試的人,越發的不利起來。
因為大宋殿試主要考詩賦以及策論。
王堯臣拿手的一下子對調,他心不亂如何能行?
宋煊倒是沒有出聲附和,而是開口道:
“張大郎,你確保自己能夠順利通過省試、殿試嗎?”
張方平聽了宋煊如此提醒的言語,眼睛一頓,多年的默契,隨即瞥向身側的王堯臣,見他面色很是難看,立即反應過來了。
宋煊見張方平回過味來,又開口道:
“詩賦對你我而言是困難,可是對于其余學子也是極為困難。”
“大家都去卷策論了,說不準就會殺出什么黑馬來,如何能沾沾自喜?”
“我等最近的精力,應該全都放在策論上,詩賦雖說不會作為重點,但是殿試上也是會考的。”
“十二哥說的對。”
張方平轉瞬之間便理解了宋煊話里的意思,像這種事發生,定然是會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的。
為了避免麻煩,大家沒必要在別人的痛處上撒鹽。
況且雙方之間的關系也是挺不錯的。
王堯臣聽了宋煊的鼓舞,他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十二郎不必如此安慰我。”
“哎。”宋煊倒是毫不在意的道:
“王兄不必如此憂愁,我等還需要努力通過省試呢。”
王堯臣卻是點點頭,待到明年的時候,他也要同大家一同出發前往東京城。
畢竟每年到了要考試的時候,去的晚了,根本就沒有地方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