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用不著過于擔憂。”
宋煊倒是覺得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反正晏殊也不是外人。
由此可以讓許多人不在提催婚的事。
一舉多得。
宋煊可真覺得自己相當機敏。
慶樓的掌柜的特意差人送話,他單獨給宋煊留了一間包間,方便十二郎出來吃飯。
因為大宋許多市民都不愿意在家里吃飯。
大過年的是要點外賣或者去館子里搓一頓,以此來慶祝新年。
而且無論是正店還是腳店菜單里的飯菜足有上百種,不這么卷,根本就吸引不到客人。
尤其是今日這種場合,要是少了自是會有顧客鬧事的。
宋煊倒是沒有立即回絕,只是道謝。
關于做飯的事,他還是要問問焦明,是否要出去吃,還是在家做?
錢詩詩發現自己跟了宋煊后,才明白跟以前的生活到底有多少不同!
待到去赴宴的時候,宋煊自是帶了錢詩詩母女兩個。
此舉倒是讓晏殊差異了一會。
怎么過個元旦,宋煊連妻女都出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宋煊倒是解釋了一遭。
畢竟是官員們都宴會,他只好借鄰居的寡婦來壯壯聲勢。
聽了如此解釋,晏殊反倒是一臉的驚詫之色。
哪有借人家妻女,來壯自己聲勢的?
宋十二明明沒有成家,偏偏要裝出成家的樣子!
縱然是神童晏殊,有些時候也跟不上“隕落的神童”宋煊的思路。
“其實這種事,十二郎你大可不必費心費力的。”
晏殊斟酌的說道:
“待到你自己科舉之后成親便可,難不成真要給別人養孩子啊?”
“縱然是品性極好的,也就是你的院長范仲淹,他總歸是要認祖歸宗的。”
這種做法十分常見。
就如同大明金豆子等人,被殺根本就不害怕,但是從族譜除名這件事,卻是都無法接受的。
“其實我只是為了大過年的,避免總是有人前來催婚,落個清凈。”
宋煊并沒有搭茬說范仲淹的事,即使他內心也無法認同。
畢竟這種話晏殊說的,他還是說不得的。
認祖歸宗這種事,對于一個男人還是挺重要的。
即使老范家對于范仲淹依舊不怎么待見!
況且錢詩詩母女只是在名分上不是自己的家人。
但是實際關系上。
早就是了。
畢竟這種事,宋煊也不會當街嚷嚷。
如今就暫且拿過來當擋箭牌用嘛。
晏殊終究是沒在多說什么。
反正宋煊如此操作,著實是讓他驚到了。
像別人“名動三京”后,定會讓自己變得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美名。
可宋煊他不這樣,主動往自己頭上潑墨汁。
無論是與宏泰坊頭牌的謠言,亦或者此時“借人家妻女”來壯聲勢。
晏殊覺得宋煊用那么多筆墨去渲染劉玄德的仁義,他一直都在宋煊身上看到了劉玄德的仁義。
可他在女人這種事情上的操作,如何像那曹孟德看齊呢?
“宋十二該真不會喜歡寡婦吧?”
晏殊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但又不好詢問他。
萬一他當真是拿來當擋箭牌的呢?
“可是,十二郎。”
晏殊放下手中都茶杯:
“誰人不知道你與顧子墨之間有仇,就算你想找人當自己的擋箭牌,也沒必要拿仇家的人來做文章吧?”
宋煊拍了拍手中的渣子,呵呵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