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涼漿鋪子只是維持溫飽,書鋪是挺掙錢的,才能撐起他這身行頭。
葉顧言也是輕微頷首:
“不知十二郎如今住在何處?”
宋煊便報了自己的地址。
這兩日應天書院的同窗們也會前來投宿。
“那可是樞密使張耆的房子!”
葉顧言十分驚訝。
畢竟張耆的房子多的都住不過來。
可不是誰都能租賃的。
余規也是十分羨慕宋煊。
可惜自己沒有什么經商的天賦。
小時候光靠著省吃儉用,幫家里干農活了。
“租賃張耆的房子,有何不妥?”
宋煊他果然是初到東京,許多事都不了解,葉顧言心中暗暗想著,隨即他開口:
“這就怪了,我記得晏相公就是因為反對授幸臣張耆為樞密使,違反了劉太后的旨意。”
“晏相公又大怒以朝笏撞折侍從的門牙,被御史彈劾,以刑部侍郎貶知宣州,數月又改為應天府。”
“十二郎是通過晏相公的關系租賃的房屋嗎?”
他們這些在東京的學子。
自是清楚的知道晏殊在應天府干的很好。
尤其是大興教育,培養了不少人才。
據說應天書院的好幾個學子,都是本次狀元的有力競爭者。
宋煊這個名動三京的應天府解元,便是其中一個。
再加上晏殊政績突出,被調回東京為官是板上釘釘之事。
“嗯。”
宋煊倒是沒有什么話都往外說。
“這還不簡單,定然是那幸臣張耆想要與晏相公示好。”
余規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晏相公取得如此政績,興許今年就會被再度獲招入朝。”
諸多學子雖然被社會毒打了許久,但是對于“幸臣以及奸臣”都是極為痛恨的。
像晏殊這樣的相公,才是他們心目中的榜樣。
不是誰都有膽略去強行頂撞“當權者”,怒斥幸臣的。
故而這幫學子,都在心中暢想著自己也能夠成為晏殊那樣的臣子。
宋煊在過年的時候,聽晏殊提了一嘴,并且讓他等自己的考試成績出來后,再同意調動。
如此也算是給他的政績上再添一筆。
“原來如此,看樣子我還是占了晏相公的便宜,多謝幾位解惑。”
“哈哈哈,十二郎的運氣當真不錯。”
“不說了,不說了。”
宋煊站起身來笑道:
“前幾日遇到了同樣參加考試的胡瑗以及生病的阮逸,他們被陜西人張源所收留,我今日出門本想去探望他們的,時間不早了,以后有機會咱們再聊。”
“好。”
葉顧言等人出門相送。
宋煊擺擺手,便帶著王保原路返回。
“十二郎當真是異于常人也!”
歐陽修忍不住贊嘆了一句,葉顧言也是十分贊同。
“若是我也有有經商的頭腦,也不會租住在這兇宅當中。”
“哈哈哈。”
葉顧言關上門后大笑后:
“今年考中進士,我等皆不用在此居住,可以留給后面趕考的學子了。”
“對對對。”
余規也是十分振奮的道:
“但愿明日十二郎能一早把題目送過來。”
“欲速則不達。”
歐陽修把從宋煊那里學到的話又拿出來說了一通。
“哈哈哈,是啊,不差這一兩天了。”
葉顧言拉著歐陽修這個小老鄉回屋子,沒有在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