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簡自是喜歡看熱鬧不嫌棄事大。
當即大笑起來。
要是比拼關系。
我堂哥可是當今的宰相!
王泰他爹雖然是配享太廟,可也是駕鶴西去好幾年了。
縣官不如現管。
整個東京城,我不說橫著走,那也是暢通無阻的。
“自己主動拾罵之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不是賤皮子又是什么呢?”
“哈哈哈。”
王泰也是忍不住笑了笑,隨即笑聲像是傳染了一般。
歐陽修等人臉上的尷尬之色,也是在一頓哄笑沒了。
王羽豐卻是氣的大怒,但是又不好發怒,因為他發現自己掉進了陷阱,只要發怒,就是自己拾罵,是賤皮子。
為此王羽豐只能怏怏不樂的坐下,但是嘴卻是繼續譏諷:
“諸位若銀錢不足,本衙內可借你們幾貫,只是利息嘛……按‘坐地抽一’算如何?”
這種就是將本金扣除一成再給到你手上,但是按照原本金算利息,借款期限為一個月,利息一分。
還是較為溫和的,短時間內快進快出。
羊羔息是借一還二,年初借一百,年末還二百。
至于驢打滾,利息更高。
王羽豐就是在羞辱宋煊等人,炫耀自己的家世。
宋煊對于旁邊那條狗叫,當真是一丁點都無感。
東京城也就是閑散人員太多了,尤其是家里有些權利的二代,個個都想要引人注目。
上次那個宗室子趙允迪也是如此,想要用強權身份壓人。
如今看來,這種事在東京城還是過于常見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風氣!
宋煊也不在理會他,照著菜單開口念了幾個菜。
王羽豐一一對應,發現全都是本店最為便宜的,越發看不起這幫舉子。
明明沒有錢,還占據著最好的位置。
當真是讓人沒由來的生氣!
“沒錢來什么孫羊正店,真不覺得丟臉?”
量酒博士剛想唱給后廚聽,便又聽到宋煊道:
“除了這幾個菜不用上,剩下這張菜單上的菜全都要。”
“啊?”
饒是見多識廣的量酒博士也呆愣一會,不確定的道:
“除了方才那幾樣,客官全都要?”
“當然了,就菜單上所有菜加起來,才這么一點錢叫個什么事啊?”
宋煊指了指王珪他們那桌:“另外我兄弟們的那桌也同樣如此上菜,要不然叫隔壁傻狗瞧見,還以為老子吃不起正孫羊店呢。”
王羽豐目瞪口呆的瞧著宋煊,一時間猜不透他是不是在吹牛。
“啊?”
不僅是量酒博士都驚住了,他自幼在正孫羊店跑堂,十多年來,頭一次瞧見如此豪客。
歐陽修等人也都是驚詫不已:
“十二哥,勿要如此沖動啊!”
“是啊,咱們隨便吃一點就行了。”
張源也是看了那張菜單,若是全都加起來定是超過百貫錢:
“我們主要是來喝酒的。”
“對對對,險些忘了。”宋煊當即開口道:
“上那個你們店的特色什么羊羔酒,一人一壇子,限量夠誰喝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