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門之后,才有仆人過來詢問。
畢竟陳家三兄弟都是狀元,陳堯佐養的孩子多,可是該養的仆人還是要養的。
“我們是來尋韓琦的。”
“沒有這人,滾。”
“快些滾,否則叫爾等吃不了兜著走。”
宋煊聞言直接單手擰著他的胳膊,疼的他跪在地上: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嗎?”
“乃是新任的開封府尹。”
“來人,快來人吶!”
“好個惡仆,竟然敢做出如此仗勢欺人之事。”
宋煊就等著陳堯佐出來呢,奈何出來的出來的是老十陳象古,他那幾個哥哥全都在當值。
基層小官可不如高層想翹班就翹班的,苦逼的熬著吧。
“你是何人?”陳象古指著宋煊道:
“膽敢私闖我家,意圖行兇,把你捆了送去開封府,你也說不出話來。”
“韓琦被你們公然綁了,現在說他沒有,便是不同意你們的婚事,被你們給殺了,我這就要去敲登聞鼓了,狀告你爹陳府尹仗勢欺人。”
宋煊哼笑一聲:“他府尹的位置好像還沒捂熱呢吧?”
“你敢!”
陳象古登時有些心虛。
畢竟他爹這次好不容易調回來了,若是在府尹這個位置上表現的好,自是可以往宰相上提一提。
尤其是他爹六十多歲,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若是被此子給毀了,說實在的他還是心虛。
“你到底是何人?”
“我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煊,天圣五年省試的會元。”
宋煊瞧著眼前主事之人:“你不夠格,叫你爹出來。”
陳象古聽著宋煊自曝家門,當即有些發蒙。
他沒想到宋煊會找上門來,如今整個東京城誰不知道他的大名?
方才的瓜,陳象古勸韓琦無果后,仆人為了逗他開心,也一直都在吃,專門找了個閑漢去打探的。
宋煊的瓜。
吃的他無比震驚。
未曾想如此短時間內,自家就成了新瓜!
要知道宋煊如今名聲正盛,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瞧呢。
一旦此事紕漏出去,那對于陳家的影響不小。
尤其是對他爹的仕途!
陳象古知道事情頗為棘手。
就怪那個叫韓琦的舉子,太過于油鹽不進了!
我陳家一門三狀元如此看重你,你都不同意。
方才他爹甚至拿出只要你答應,就有法子讓韓琦當狀元的許諾。
但是韓琦就是給拒絕了!
無論如何,都是要靠著自己本領去考中進士,而不是靠著其余人的徇私舞弊。
更何況他早就有了婚約。
“哎,你覺得我不敢去敲登聞鼓?”
陳象古當然知道宋煊敢去敲,他連宗室子都敢當眾說不配姓趙的話。
無法無天,有什么不敢的?
宋煊松了手,踩著腳底下的奴仆:
“我看他就是兇手!”
“冤枉,韓舉子沒死,他就被關在房間里。”
聽著奴仆的自曝,宋煊哼笑一聲:“大家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