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絲毫都不留情:
“我呸,這大宋是太祖皇帝打下來的,他陳堯佐還能操縱殿試,這大宋天下姓陳了嗎?”
李君佑與王羽豐對視一眼。
跟在他身邊的人都這么猛!
最關鍵是的陳堯佐這種話私下說說就成了,可是被韓琦給宣之于眾,那可就等著被彈劾吧。
此時有這群膏粱子弟看熱鬧也實屬正常。
在東京這寸土寸金的地界,高官的鄰居往往住著高官,連富商都不配的。
宋煊站在陳府門口,當即大聲吼道:
“老陳賊子,你枉活六十幾歲,昔聞陳氏詩禮傳家,一門三狀元,今日見府尹行徑,方知詩禮兒子,不過虛名!”
“況且你還在我等舉子面前公然宣揚你能操縱大宋殿試的結果!”
“我看你只會搖唇鼓舌,以權謀私,真乃一條斷脊之犬。”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堯佐坐在地上喘不過來氣。
聽的宋煊如此言語,更是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來。
陳堯佐直覺暈倒在地。
“爹。”
陳象古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你醒醒。”
包拯瞥了一眼,又抬起頭來。
縱然他宅心仁厚,也沒有停下腳步。
今日之事,全都在于他陳堯佐一意孤行造成的。
于是一向處事公正的包拯也未發一言,跟著宋煊等人走了。
待到這位“立地太歲”領著人走了。
李君佑這才敢上前瞧瞧吐血暈了過去的陳府尹:
“立地太歲,他也忒猛了些。”
“哎,你瞧瞧,陳府尹真吐血了。”
王羽豐心有余悸的瞧著陳象古的眼眶立馬就腫起來了。
他暗暗松了口氣。
幸虧當日有李兄在,要不然自己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說不準就得躺在床上養傷,還如何能在外看熱鬧。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啊!
總之。
今日貢院外的瓜可太多了。
他雖然沒本事考科舉,但是也不妨礙去湊熱鬧。
否則待到他們這批膏粱子弟聚在一起,說些新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感覺被排斥在圈子外似的。
王羽豐吃的津津有味,未曾要回了家門口,還能親眼瞧見如此勁爆的瓜!
“快把郎中請來。”
倒是仆人連忙大喊一聲。
陳象古抱著他爹大吼道:
“宋煊,我與你勢不兩立!”
“宋煊?”
王羽豐有些發蒙,瞧了瞧眼里也冒出驚疑之色李君佑。
這個名字他們二人今日可是聽著耳朵都起繭子。
數家權貴爭奪他當女婿。
結果此子因為曹侍中的閨女,什么嫁妝都沒談,立馬就答應了。
甚至為此都拒絕了當朝宰相呂夷簡的招婿。
別人都在疑惑曹家閨女到底是長得如何的國色天香,直接給宋煊迷成這樣。
作為曹利用姻親的李君佑,如何能不知道自己這個表妹長的何等模樣?
自家表妹那長得還高,又胸大屁股大的。
如何能與更受歡迎的小家碧玉的妻子相比較?
這不就相當于逛青樓,宋會元他把王剛留下了,其余美女全都給轟出去了的行徑!
所以李君佑也不相信市面上流傳的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