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也不想聽這種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現在醉心于大宋政務。
沒空管后宮那雜七雜八的。
趙禎面色陰沉的回了自己居住的宮殿內。
此時被郭皇后清理的東西,早就被宦官們給重新歸納好。
至于什么蜀錦。
趙禎更是連看都懶得看。
一個潑婦!
趙禎坐在龍椅上生悶氣,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
天子一怒,雖說不能浮尸百萬,但身邊人也不敢開導。
實在是郭皇后仗的誰的勢,大家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帝后身邊伺候的,不是玲瓏剔透之輩,如何能安穩的活著?
就這么的天色變黑,直到點上蠟燭。
趙禎都氣的沒胃口,直到皇城司的把有關宋煊的今日消息匯總全都送來了之后。
趙禎才讓人把蠟燭拿近一些,他要好好瞧一瞧。
今日宣布科舉結果,宋煊像日常一樣睡懶覺,根本就沒有早早洗漱過來排隊。
這一點,趙禎是清楚的。
其實看著宋煊的所作所為,趙禎發現自己還是又些過于愛生氣了。
或者說他這幾年活的太壓抑。
動不動一個小火苗,就直接點燃了他的肝火。
他想要跟妃子敦倫都得偷偷摸摸的,甚至一半她都要闖進來,搞的好不盡興,那郭皇后也忒惡了。
趙禎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到時候就廢了她!
這樣跋扈之人,如何能當皇后?
趙禎瞧著皇城司的敘述,那韓琦的未來老丈人崔立果然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如實匯報。
不愧是我大宋的清廉之吏,可惜歲數大了,精力有所不濟。
要不然待到自己親政后,定然要重用崔立。
事情的經過十分清楚了。
至于宋煊的喝罵,趙禎在心中默記。
自己怎么就想不出來十二哥那樣有文采,還儒雅的詞匯呢?
“得學啊!”
趙禎悠悠的說了一嘴:“原來孫夫子說的學無止境是真的。”
第二日。
趙禎就收到了御史對宋煊的彈劾。
他眼里都是震驚之色。
十二哥還未曾當官,御史這是閑的沒事干?
還是故意受人指使的?
陳堯佐!
不用想。
趙禎瞧著手里的奏疏,放在一旁:“趙溫瑜,你是從何得知的?”
趙溫瑜是趙安仁的長子。
趙安仁又算事呂夷簡的座師,盡管這種情況明面上被殿試所終結。
可哪個當臣子的又會拿皇帝當老師呢?
雙方從始至終都不是一條線的上的螞蚱。
大家只不過嘴上說說自己是天子的門生罷了。
“回官家,我親眼所見!”
“哦?”趙禎面色凝重的道:“昨日你可請假了?”
“未曾。”
“趙溫瑜,真當朕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嗎?”
趙禎猛的拍了下桌子:“你竟然公然敢欺君,是孩視朕嗎?”
“臣不敢。”
趙溫瑜連忙低頭,他感覺自己踩在坑里了。
陳堯咨說的好好的,讓他先發制人,到時候鬧大,他來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