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中祥符元年(1008)四月殿試,初于殿廊設帳,列座席標其姓命。又揭榜表其次序,令視訖就座”。
入場后禁止更易,違者即置以法。
“操縱宋煊座位這件事,倒不是不行。”
“那我就趕快去找人做了這件事。”
陳堯咨哼笑一聲:“保準讓宋十二那小賊啞巴吃黃蓮,叫他有苦說不出。”
“等等。”
陳堯佐又開口道:“你說我若是拿殿試題目來釣那宋煊,你覺得有戲嗎?”
“嗯?”陳堯咨面露疑惑:“二哥是什么意思?”
“命題。”
“我不明白。”
陳堯佐進一步解釋道:
“殿試的考題要么差臣僚商定,要么官家親撰,但總的要求有二:一是不得與諸州解試和省試考題重復。”
“如真宗時,命題之前“悉取三京天下州郡發解題目及諸科義題一一閱視,慮于重出也”。”
“二是嚴防試題泄露。”
陳堯佐重音落在泄漏二字上:“我陳家一門三狀元,與韓琦說那話自然是有獨家竅門的,可是宋煊他不知道。”
“我的意思在明日請他前來,賠禮道歉,就當此事是個誤會給解開。”
“然后把考題給他。”
“咱們哪里有考題啊?”陳堯咨面露不解之色:
“沒有的事,怎么給?”
“我們請大儒孫奭一同作陪,只要宋煊與孫奭提前接觸,就有泄題的意圖。”
大儒孫奭是當今天子的侍讀,又會與天子商議殿試的出題內容。
人一旦聚齊了,不管做沒做,那就是林沖帶刀誤入白虎堂的效果了。
陳堯咨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大儒孫奭做中間人,宋煊不可能不給面子前來。
一舉兩得。
“二哥,高啊!”
……
晏殊作為應天府知府,暫且還未卸任,自是組織了一次應天府舉子的聚會。
沒有上榜的再接再厲,陛下已然開口說要擴招,你們機會還是挺大的。
至于通過省試的,則是要加把勁,免得在殿試當中被刷下來。
當然人也不全,有些舉子得知自己沒有通過省試,便立即動身返回書院好好溫習。
畢竟東京城的消費可太高了。
宋煊作為會元,自是坐在了晏殊的左側。
王堯臣坐在晏殊的右側,他聽著晏殊對自己說好好考,莫要有太大的心里負擔。
“多謝晏相公,我此番定要奪得狀元。”
“好。”
晏殊頗為感慨的摸著胡須道:“少年人就該有如此志氣!”
然后他看熱鬧又不嫌棄事大的模樣,拍了拍左側的宋煊:
“十二,王堯臣說要奪取狀元,終結了你連中三元的夢想。”
宋煊聞言哈哈笑了兩聲:
“晏相公,你如何被調進東京就變得壞了呢?”
“實話實說罷了。”
晏殊倒是不以為意的指了指在場的幾個人,一個個都有狀元之姿。
可惜他們全都是同一屆。
定然廝殺極為慘烈。
宋煊瞧著晏殊給自己指著的這幾個對手:
“萬一其余州府還有黑馬一般的狀元之姿呢?”
“那只能說明天圣五年這份榜單,含金量很足啊,將來必定會出現許多宰相。”
晏殊端起茶水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