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堯臣就曉得什么叫做云泥之別。
而且宋十二的知識儲備量遠超自己,他一時間有些喪氣。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當真是極大。
劉筠瞧著王堯臣頹廢的模樣,他這份策論講道理寫的不錯,可是也得分跟誰比?
若是宋煊的卷子不在這,跟其余人比較興許是王堯臣更勝一籌。
待到劉筠鼓舞了他幾句。
畢竟同時代出現一個天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哪個讀書人沒有想要奪得第一的心思呢?
張茂則又給王堯臣說了規矩,回到座位上去坐著也行。
若是想要離開,還請在側殿先待會。
反正卷子已經交了。
除了宋煊的卷子,其余人的卷子該糊名還是要糊名的。
即使提前上交了。
王堯臣的心結沒了,但是心魔出現了!
自己為了考狀元,準備三年又三年。
算什么?
呂樂簡一瞧連王堯臣都沒有擊敗宋煊,他心中越發遲疑。
本以為宋煊在開考前受到那么大的影響,心態興許就不穩。
這便是自己奪得狀元郎的機會。
可是目前而言,怕是沒得機會啊!
呂樂簡眉頭皺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做抉擇。
趙禎讓張茂則去安排宋煊在自己的寢宮去休息。
張茂則嚇了一跳,那可是龍床啊!
但是趙禎覺得狀元郎的待遇,能與其余人相同嗎?
況且讓十二哥睡龍床又算得了什么!
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
再說了他宮殿里連個女人頭發絲都沒有,根本就不用懷疑宋煊會去穢亂后宮。
因為囂張的郭皇后,總是在宮內監視著趙禎的“”生活,讓他根本就沒得辦法去體驗男女之事。
堂堂皇帝,活成了和尚,上哪里說理去?
于是張茂則去了宋煊那里,發現原來自己方才當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宋會元。
不。
宋狀元熬不住藥效,再次睡著了。
于是張茂則再次輕輕推了他一下:
“狀元郎,醒一醒。”
宋煊抬起頭,睡眼朦朧的道:“時間到了?”
“狀元郎別在這里睡了,請隨我來。”
宋煊眨了眨眼,他喊自己狀元郎:
“有當場點狀元的先例嗎?”
“哎呦,狀元郎,我可真不敢騙您,方才我按照官家以及大娘娘的旨意,當庭宣布您為狀元,全場的學子可都聽見了。”
張茂則又自我介紹道:“小的張茂則,自幼跟隨官家,絕非陳氏一黨。”
宋煊點點頭,便看著吳育:
“吳兄,我當真被點為狀元了?”
張茂則臉上絲毫不介意,畢竟誰在殿試前被謀算,都得小心謹慎一二。
“確實如此。”
“多謝。”
宋煊站起身來,裹緊身上的衣袍:
“那便前頭帶路。”
張茂則伸手拿著官家的筆墨以及筆架,前頭帶路。
其實這里距離趙禎睡覺的地方是有些遠的。
宋煊早就知道官場的第一課,便是裝糊涂。
其實迷香的作用也并非那么大。
方才他聽到了,但是就是裝作沒聽到。
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