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宋煊要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爭取更多的同情分。
畢竟想要合理正常的打人,是需要理由的。
自古以來,便是要師出有名。
宋煊瞥了一眼還在大殿外站崗的狄青,站住道了聲謝。
狄青已然在皇宮待了一段時間,他也是小聲言語:
“恭喜十二哥兒,我都聽見你是狀元了。”
“回頭慶祝的時候請你吃飯,還不知道你住在何處。”
狄青說自己住在軍營當中,禁軍的待遇還是挺好的。
宋煊記住了地址,寒暄了兩句這才跟著張茂則走了。
旁邊的都頭自是詢問此人便是宋煊?
得到狄青的確信回答后,他們又小聲議論了幾聲。
“十二郎就是往咱們禁軍堆里一站,那也是人樣子。”
“人家狀元郎,能站在咱們禁軍堆里?”
“別忘了,他可是曹樞密使的女婿!”
“對對對。”
于是周遭幾人對狄青越發羨慕起來了,開始打聽你小子是怎么認識人家的。
狄青倒是極為健談,就說在路上認識的。
十二哥兒特別豪氣之類,反正就是一頓吹捧。
宋煊在溜達了一會后,在張茂則的帶領下,直接奔著皇帝的寢宮去了。
待到推進門后,宋煊打量了一下屋子。
倒是也沒覺得是天子的房間。
因為在他看來,是有些簡樸的。
那皇帝再怎么金鋤頭耕地,該有的規制也是要有的。
相比于劉娥喜歡奢華,趙禎是極為簡樸的。
興許是早年間劉娥流落街頭窮怕了,再她富貴后瘋狂的獎勵自己,報復以前落魄的童年。
但是趙禎是自幼錦衣玉食,對這些反倒是不在乎。
他甚至半夜餓了,都不舍得讓御書房給他整點羊肉吃,就這么餓著睡到天亮。
“狀元郎便在此歇息。”
張茂則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順便叫個宦官去給天子匯報。
人已經帶到了,他會在此侍奉,免得其余人不知道始末,誤會了就不好了!
宋煊倒是有些累,他解開自己的外袍,直接躺在床榻之上。
張茂則剛吩咐完宦官,轉頭就瞧見宋煊睡在龍床上,登時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知道要如何提醒。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事也不該自己提醒,最好由陛下在場的時候,自己來說。
要不然如何能夠幫助陛下俘獲這位狀元郎的心呢!
畢竟官家想要親政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宋煊躺在床榻之上,覺得皇宮的床還沒有自己睡的好呢。
連張耆家里的也比不上。
他瞪著眼睛瞧著床縵,這就被點為狀元了。
看樣子事情鬧大了,自己還是得到了一些印象分的。
再加上宋煊覺得自己寫的策論本來就不錯,只是他也沒想到當場就被定下來了!
有點可惜。
沒聽到。
張茂則低眉順眼的站在不遠處等著。
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陛下就會回來的,因為總會有不服氣的考生要去遞交自己的卷子。
張茂則又瞥了一眼被床幃遮住的宋煊,按照目前而言,這位可是大宋最為年輕的連中三元的狀元郎。
今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更何況還有街上算卦的那個人說過,有五位宰相在他面前走過。
張茂則也是親身經歷者,更是覺得官家對于宋十二是極為信任的。
……
“爹。”
曹淵極為興奮的跑到樞密使的辦公房大叫一聲。
曹利用一瞧見兒子來了,當即站起身來:
“我叫你在你妹夫身邊守著,他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