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誰。
都沒有官家重要。
最終她還要甜甜蜜蜜的進行“雙排”呢!
然后郭皇后轉頭又笑靨如花的對趙禎道:
“好叫官家知曉,臣妾特意差人做了兩道好菜,官家快來嘗一嘗。”
宋煊瞧著狗臉突變且切換自如的郭皇后,順從的站起身來,然后頗為同情的瞥了趙禎一眼。
你堂堂九五至尊。
可真是壓抑了!
大多數人都是因為錢和壓抑而感到不快樂。
結果你大宋皇帝也是如此。
在宋煊看來,趙禎的如此境遇,這他媽的也忒接地氣了。
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更多的是丟臉,也不會往外說。
趙禎心中本就是十分屈辱。
一瞧見宋煊如此“富有同情的”眼神,他更是有些破防。
“皇后,朕都說過了,不用如此。”
趙禎幾乎是從牙縫里吐出來的幾個字。
十二哥可是真欽點的狀元。
朕對他都極為尊重。
結果你竟然直接讓他滾。
當真是氣煞我也!
更不用說十二哥他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同情朕有如此跋扈的妻子。
男人之間有些時候就在乎一點莫名其妙的面子問題。
郭皇后如此不尊重朕的朋友,說明她從心底里就從來沒有尊重過朕!
要不是母后的緣故,朕連跟她虛以委蛇的模樣都不愿做的。
“來人,把無關人員全都轟出去,本宮要與官家單獨吃飯。”
郭皇后坐在宋煊的椅子上,冷著臉道。
“官家,我們兩個單獨吃,好不好嘛!”
說話間,她的聲音又夾起來了。
仿佛母老虎與小綿羊之間的精神分裂似的。
閻文應雖然不知道大殿內發生的事,但是他自幼在宮中廝混,明白能被皇帝單獨宴請之人,必然不是什么尋常之輩。
于是他頗為客氣的道:
“這位小衙內,還望暫且退出去,皇后有口諭。”
“皇后,朕還沒死呢,輪不到你替朕做主轟走朕欽點的大宋狀元!”
閻文應立馬退下,他知道這種時刻絕非自己一個當奴婢的人能摻和的。
郭皇后一點都沒有把宋煊放在眼里,她只是瞥了宋煊一眼,冷笑道:
“本宮當是誰呢,原來只是個新科狀元。”
隨即她語氣再次變得嬌嗔起來:
“官家,臣妾可是親手燉了雪蛤羹,官家這幾日操勞殿試之事,該補補身子了。”
宋煊抿著嘴唇。
雖然自己是老演員了,可是遇到這種事也是險些繃不住表情。
他只是微微躬身行禮,并沒有說什么。
畢竟像郭皇后這種人,在宮斗劇里都活不過半集的,實在是蠢笨如豬。
攤上這種媳婦,趙禎你可真慘吶!
宋煊隨即站直身體。
盡量不讓自己的面目表情變化太大刺激到皇帝。
可是趙禎一直都在觀察宋煊,自是瞧見了他那副想笑卻是又憋笑的神色。
宋煊不語。
只是一味的憋笑。
這種類似初中生之間的情情愛愛,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
“你退下吧,本宮還要與官家有要事相商。”
郭皇后連看都沒看宋煊一眼。
大宋狀元又怎么了?
在本宮面前,那就是個屁。
倒是閻文應記住了宋煊的面貌。
這可不僅僅是大宋狀元,算起來怕是連中三元,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有王曾的例子在,定然是一個不能得罪之人。
于是閻文應臉上掛著笑,并不出聲趕人。
反倒是對著宋煊輕輕低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