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范仲淹雖然沒有升官,但是成了京官,月俸卻是增加了八貫。
宋煊也是有另外兩個寄祿官是可以領取工資的。
只要宋煊在東京城不起買房子的心思,保準過的瀟瀟灑灑。
但是他在曹利用面前,依舊不夠看的。
曹利用也不僅只有樞密使一個職位,其余官職也是要領俸祿的。
宋煊瞧著滿心歡喜的曹利用,把他悄悄拉到一旁:
“岳父,你去借高利貸了?”
“放屁。”曹利用直接冷笑道:
“你真以為我曹家幾十年的家底如此薄弱?”
“令尊是由文轉武,雖然錢會多一些,可是東京城的那座大宅子,它就不便宜。”
宋煊也是毫不客氣的道:
“岳父想要多給女兒送嫁妝這種事我能理解,但是借高利貸這事我不答應。”
“甭說您這位樞密使了,就算是宰相嫁女兒都有破產的。”
“別忘了,您女婿可不是個蠢笨之人!”
“沒有。”曹利用連連擺手道:
“高利貸,狗都不借的。”
宋煊毫不留情的道:“狗不借,您借。”
“不信回頭問你岳母。”
曹利用雙手背后,堅決不承認借了高利貸。
“這嫁妝還要派人專門在此守候吧。”
“那得找人卸船啊!”
曹利用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如此多的財物放在碼頭上,我可不放心。”
“應天府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聽聽就得了。”
“我會找人看管的,在宋城這個地界,還沒有人敢動我及時雨宋十二的東西。”
曹利用瞧著一副“當地大哥”模樣的女婿。
總覺得跟他這個狀元郎的身份有些不是那么的匹配。
誰家狀元郎,那不是謙謙公子之類的?
曹利用隨即搖了搖頭,堅定的否定了自己內心美好的濾鏡。
他在朝中見了不少狀元,絕沒有一個人是謙謙公子類型的。
宋煊瞧著滿滿當當十大船:
“成親完后,我就要返回東京再舉辦一次婚禮,至少三五年都不會回來的,這么多嫁妝留在這里,會遭人惦記的。”
“尤其是家賊,別以為我那賭狗父兄干不出來這種事,他們但凡要點臉,也不會成為賭狗的。”
“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原封不動的拉回去,嫁妝放在曹府,咱們翁婿兩個還需要見外嗎?”
曹利用想了想,他確實是想要講排場的。
尤其還是虛榮心作祟,不能被石家給比了下去。
三尾相公的婚禮都如此的奢侈。
三元相公的婚禮,應該比他更加奢侈才行呢!
后來皇帝親自下詔令,官員婚禮不得超過二十萬錢,可是誰拿朝廷禁令當回事啊?
許多人辦婚事都是超出朝廷規定限額的十倍,才是常有之事。
宋煊丟下曹利用,拉著曲澤叮囑了一陣,這幾日可能要幸苦些。
第一天吃席的時候還是要換班,飲酒之類的。
曲澤當即拍著自己的胸膛讓宋煊放心,這件事必須得安排好嘍。
船上一件東西都別想著被拿走。
“十二哥,我要不要也學那曹操,直接給鐵索連環嘍?”
曲澤嘿嘿的笑著:“以防萬一,真的被人給偷走了,畢竟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吶。”
“你自己安排就行。”
宋煊臉上帶著笑:“正好讓我瞧瞧少幫主的本事。”
曲澤登時來了精神,連連說讓宋煊瞧好吧。
他正想要隨著宋煊前往東京城討生活,本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曹幫主也沒有拒絕,只是說讓他趁著年輕去東京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