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宋煊這個開封知縣照著他。
只要不卷入鬼樊樓的地下迷宮里,沒什么大礙。
曲澤正是不知道要如何跟宋煊開口。
如今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他如何能不高興?
宋煊也就不管了,直接請曹家人輕裝上驢車。
奔著提前租好的房子去住,到時候坐轎子游街之類的。
總歸是有這么一個流程。
曹利用懶得坐車,直接騎驢,跟在騎馬的宋煊身邊。
他瞧著一些底層百姓都主動開口與宋煊聊上兩句,心中頗為感慨。
自己對宋煊了解的還是太少。
看樣子他作為宋城及時雨,還是有著一定的名望的。
畢竟連中三元的狀元郎,那些讀書人倒是羨慕的很。
可論親近,不如宋煊與這些百姓。
曹利用開始隱隱有些擔憂,宋煊過于善良。
東京城百萬人口,城內也就是兩個附郭縣。
一個是開封縣,另外一個是祥符縣。
其余十四個縣為京郊縣。
東京城內人員復雜,自家好女婿心地善良,又是“赤縣”知縣,難免會被有心人給利用嘍。
就如同關二爺那般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凌弱。
這些話,待到他回了東京城當官之后,再與他詳細說說,免得遭人算計。
曹利用心中雖然擔憂,但是對于宋城百姓都認識自己女婿這事,可是極為得意。
即使他騎著毛驢子,也絲毫不妨礙昂起的頭顱,是有多么的高。
曹利用臉上帶笑,這也是一種享受。
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聽著停下來的讀書人說這什么應天四句,為天地立命之類的,頓感奇怪。
這又是什么新詞?
但是毛驢走的很快,直接就略過了,沒給他聽說的機會。
然后一家人直接走進了新租好的房子里,分別休息。
曹淵等幾個兄弟也坐不住,先是去確認了此間住處等地址,他們出門溜達去了。
再船上順流而下,還是待了一天一夜呢,女眷要洗漱一番。
曹淵等人就不在乎了。
畢竟長這么大很少有離京的機會,現在腦腦子都是要去“探險”,見見世面之類的。
曹利用跟著宋煊出來,要去他家中找宋家老爺子商議成婚當日的事。
宋煊也沒什么事,他作為婚禮的“主角”,聽安排就行。
于是就坐在高遵甫的攤位上,嗑著西瓜子瞧著自己店鋪的買賣。
這個時候的西瓜不甜,紅囊少,籽還多,更適合吃炒制的籽。
高遵甫瞧著這位狀元郎,當真是氣定神閑,當年他成親的時候,還分外激動呢,根本就睡不著覺。
“十二郎當真是悠閑吶。”
高遵甫覺得自己已經把最大的情報都上報過了,想必官家也清楚。
接下來就沒有什么值得匯報的,難不成皇城司的人大半夜還要去聽狀元郎的墻根?
那也忒沒品了。
更何況宋煊身邊那幾個人身手也都不賴。
“其實就是沒什么事。”
宋煊給高遵甫遞了把瓜子:
“我可是頭一次成親,沒有經驗,聽家里老人安排就成了。”
宋煊深刻的認識到“禮”是維護封建王朝的重要“武器”!
所以做什么事都制定了嚴格的一套禮儀。
“也是。”
高遵甫笑了笑,他對于宋煊是極為好奇的。
畢竟人才難得!
官家當真是慧眼識珠。
“我倒是有當新郎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