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把這個頭上的飾品摘了吧,一會容易隔到。”
“好。”
待到頭飾全都去掉后,宋煊直接抱住了曹清搖。
曹清搖覺得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時間身體僵硬著,腦子完全空白,完全忘記了圖畫里的實踐動作。
直到她被宋煊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曹清搖才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
屋外的嘈雜,屋內的操作互不影響。
曹利用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小酒杯,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若是早點生個孩子,興許將來自己還能看見這大外孫子中進士的壯舉。
到時候那也是一門雙狀元的傳奇。
這種事,在大宋是有好幾個例子的,一旁陪坐的張師德父子便是如此。
宋祁被宋老爺子拉過去,同寧陵縣知縣說話。
李迪嘆了口氣:
“我聽聞夏竦出任副樞密使,看樣子今后他是有機會當上宰相的。”
“難啊。”
曹利用倒是也沒客氣:“他與呂夷簡關系可不好。”
趙禎欣賞夏竦,但這種提拔如此重要職位的事,沒有劉太后的首肯,如何能行?
說到底夏竦目前也是劉太后的人,只不過他善于權術。
如今二人屬于利益同盟,共同維護劉太后的權威。
可是呂夏二人之間絕非“同黨”。
呂夷簡是想要做傳統士大夫領袖的,夏竦卻不想臣服于呂夷簡,吃二道販子的殘羹剩炙。
他們二人可以聯合起來,但是呂夷簡為了獨攬朝綱,多次打壓夏竦。
甚至在范仲淹改革時,呂夷簡病逝,夏竦成為保守派的核心,與呂夷簡舊部章得象聯手攻擊范仲淹,維護既得利益集團。
但是呂夏之間依舊不是真正的同黨。
他們更多的是權利博弈中的臨時合作與競爭對手。
如今夏竦來了中樞,那是想要從呂夷簡手中奪取“權力”的。
呂夷簡是不支持夏竦當下一屆大宋宰相這個“話事人”的。
就算夏竦想要“選”,有別人支持,呂夷簡也不贊同的!
這就是盡管二人目前處于同一陣營當中,可曹利用依舊覺得夏竦不會繼續往上升的緣故。
李迪瞥了一眼曹利用,他覺得曹利用并不糊涂。
朝中這兩年都在傳曹利用成了好好先生,除了軍事問其余的都沒好主意。
但是軍事問題上,眼光卻是高于旁人。
此時說起夏竦這件事,一句話就暴露出了他一直在隱藏自己。
“難不成呂相公就能夠做的了主?”
“他做不了主,你能被踢出來,在這當知府嗎?”
曹利用的反問,讓李迪一下子就有些破防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升任翰林學士,下一步就是奔著中樞去的。
而去李迪與劉娥之間的關系也是有所緩和。
誰承想會被一腳踢到這里來,還美其名曰多多歷練。
“我歷練個der!”
李迪一下子就被曹利用激起了心中的怒氣。
“王相公不是喜歡結黨的人,可是呂相公就不一樣了。”
曹利用放下手中的酒杯:
“所以將來王相公擔任不了宰相,呂相公也能繼續擔任,你覺得呢?”
李迪是當過宰相的。
他對于呂夷簡雖然有怨言,但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可惜自己這個狀元郎,就是沒有人家遇事機敏,腦子跟不上。
一步慢,導致步步慢。
曹利用這樣說,李迪是相信的,但是心中有更多的挫敗感是,他覺得自己竟然都沒有曹利用一個武夫看的透徹。
那自己將來在朝中還怎么跟呂夷簡斗呢?
“你說的對。”
李迪無奈的承認:“我現在也沒有什么好法子。”
“有的。”
曹利用放下酒杯定定的瞧著李迪,那酒有些上頭,給人就是一種喝多了要說胡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