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殺人動機在這里呢。”
趙禎一臉不可置信的接過宋煊遞過來的冊子,看了看。
然后在高繼勛的建議下,還是暫且在龍舟的宮殿內審問,如此方能更安全些。
趙禎臉上怒氣不減。
這個趙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朕!
他這不是在孩視我嗎
趙禎最難受的便是若不是宋煊在,自己可就上當了!
真的就相信了這個趙德所說的話了。
這就是讓趙禎難受的點。
他們一個個的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欺騙朕。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禎本就因為母后臨朝的陰影,以及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此后文弱的性格。
他瞧著趙德,恨不得活剮了他,方能讓自己怒氣消失。
高繼勛瞧著宋煊,看樣子他當個知縣綽綽有余啊!
這么一會便知道兇手是誰。
其實高繼勛也被趙德的說辭給哄騙過去了。
誤殺這種事,誰都不想當。
可是事情就是這么發生了,那便是要依照大宋律法進行判決,最終交到皇帝那里去判決。
宋煊居高臨下的站在趙德面前:
“說說吧,方才都想要殺我滅口了,還有什么不敢說的”
“哼。”
趙德直接扭過頭去,根本就不看宋煊一眼。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有骨氣。”
宋煊點點頭,卻是聽到趙禎直接怒拍桌子:
“給朕打!”
“打的他說為止!”
“是。”
禁軍對于皇帝的命令,那便是堅決執行。
棍子上來,直接打的脊杖。
趙德哀嚎半天,可就是什么都不肯說。
“官家便是打死我也就是一句話,失足墜亡,根本就不關我的事。”
“朕沒有問你陳大郎之死,朕看問的是這個賬本之事。”
趙禎站起身來,他已經明白,定然是陳大郎技藝精湛,自然知道修建龍舟所需木頭有多少。
可是賬本上記載的,全都是實際與采購的對不上賬。
怨不得這龍舟年年修不好,還要從外地調人進京來。
原來根子在這里呢!
趙德抬頭望著趙禎:
“官家,我不知道賬本的內容,能否給我看一看”
“你還想騙朕!”
趙禎大怒,氣的他下來惡狠狠的踹了趙德好幾腳。
這是他作為皇帝第一次審案子就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
“給朕重打二十脊杖!”
趙德卻是笑了笑:
“官家,天圣二年詔令,拷訊不得過三度,難不成官家要帶頭違反嗎”
趙禎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眼睛有些微紅。
你竟然,拿朕的詔令來對付朕!
他本以為是為了避免
結果被惡人用在了自己頭上。
趙禎這個氣啊!
“官家,不要與他廢話了,既然他都承認了,那便簽字畫押,殺人償命,直接宣判他死刑給陳大郎報仇。”
“而且他還貪污,既然如此就直接把趙德家男丁發配嶺南,女子沒入教坊司。”
宋煊倒是不急不忙的在一旁寫完狀子,讓趙德簽字畫押,這活他幫張沆干過,完全沒問題。
趙德聽到這話,神色大變。
他敢如此言語,就是篤定自己不會被殺,而且也不會禍及家人。
“你不能殺我!”趙德想要站起身來:
“黃河防汛工程便是我主做的,若是殺了我,過兩月東京城就要被淹了!”
“哼,到時候在說吧。”
宋煊無所謂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