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嘆了口氣:“你能不能活,我不知道,還是問官家吧。”
“高副都指揮使,差人把他捆在這里吧。”
“我去找官家匯報此事。”
“好。”
高繼勛便示意手下嚴加看管,把他給捆好了,免得畏罪自殺。
他與宋煊一同回去。
趙德臉上終于松了口氣。
只要不立即處死自己,就還有生的希望。
宋煊走在樓梯上:“高副都指揮使,你可是知道這丁彥是誰”
“翰林學士知制誥丁度的堂弟。”
宋煊腳步慢了半步,這人自己見過。
聽自己岳父說,丁度與李迪爭奪翰林學士這個位置。
自然是丁度贏了。
李迪這個曾經的宰相沒上去,如今更是被外放,接了晏殊的差事。
丁度是誰的人吶
呂夷簡,進一步便是太后一黨。
“多謝。”
高繼勛也不多說什么。
他明白,一個小小的虞侯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大事上自己撈錢吶
上面定然是有包庇他的人。
還有方才說的那個修建黃河防汛的工程,高繼勛也猜測定然是出了問題。
要不然也不會年年都修,年年都被黃河水倒灌進東京城。
只不過水位淹沒人腳脖子還是大腿根,看黃河的泛濫程度。
宋煊進了宮殿,瞧著還在生悶氣的趙禎。
“官家,趙德招了。”
“他招了”
“招了!”
趙禎很是生氣。
他這就是孩視朕啊!
方才朕只是打他脊杖,還說什么只有一句話。
結果被宋煊當眾判刑,要立即摔死他。
他就立馬招了
趙禎咬著牙道:
“你把他扔下來沒”
“朕要親自去看一看他摔成肉醬!”
此時的趙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絲毫不見一絲方才瞧著陳大郎尸體的害怕模樣。
“官家,我有話想說。”
趙禎伸手指著宋煊:“別給他求情,朕絕不答應!”
“他該死啊。”宋煊給趙禎倒了杯茶,讓他吃茶消消氣。
“我憑什么給他求情,要看就看血流成河,光死一個人沒意思。”
趙禎喝了口涼茶,看著宋煊問道:“什么只是死一個人沒意思。”
“官家想聽”
“你說來聽聽。”
宋煊咳嗽了一聲:“既然有賬本在,官家想不想追究那些碩鼠”
“當然!”
趙禎臉上的怒氣不減:
“龍舟年年都修,原來他們貪污成這個樣子”
“大宋給他們的俸祿還不夠高嗎”
他摔摔打打的望著那本筆跡歪歪扭扭的賬本。
甚至用的是木炭寫的。
一個船匠都能看出問題來,他們工部那些官員全都是吃干飯的嗎
宋煊聽著趙禎吐槽完,這才說了從趙德那里聽來的消息。
“可信嗎”
趙禎實在是被趙德那個小小的虞侯給騙怕了。
身為皇帝,被
“姑且相信吧。”
宋煊也捏不準,他覺得光是丁彥一個員外郎就敢搞這么多事,不現實。
“怎么能夠血流成河”